“小弟,是不是你在外面招惹回来的人?”
刘荣被她问的一愣,之后立刻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人家指名道姓说的是我哥,关我什么事啊?”
“嘶,你没有顶着我哥的名字在外面乱来吧?毕竟在钢铁厂干活可是不错的,你没有用这一点骗人家姑娘吧?”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刘荣见父母和大哥都盯着他看,赶忙否认。
他肯定是在外面吹过牛的,但是可没有胆子真的去搞大人家小姑娘的肚子。
“既然你们都没有,难道是爸?但是爸年纪都这么大了,就是瞎了眼也不会认为是二十几岁啊”。
刘兰兰在自顾自的嘀咕着,但是呼噜呼噜的面条声丝毫不影响她的话传到一家子的耳朵里。
“你个死丫头在瞎嘀咕什么了?你老子我都是快要做爷爷的人了,哪还会干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曹阿梅想想这两年老头子在卧室里的表现,总是嫌弃她身上有味,嘴里有味的,说不定真的在外面有点子什么事呢。
要是看不上自己早看不上啊?说不定还没有这四个讨债鬼呢?
一家子都在想到底是谁招惹来的这些事,都没有想过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就来自己砸东西。
这边刘正好不容易追上了白诗悦,但是无论他说什么,白诗悦只翻来覆去的说着:“你们家看不上我,你妈更是嫌弃我,我们还是离婚吧”。
眼见着劝说无果,刘正只好放弃和她讲道理,只是一起坐公交车回去了。
他现在也是大学生了,毕业了肯定能有个好去处,再也不是瓦罐,能破罐子破摔了。
第二天一早,公安同志就拿着一张画像过来,让曹阿梅和见过许浅之的人认认。
曹阿梅和邻居纷纷指认,那个人和画上长得一模一样。
可惜这画像上的人和许浅之长得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画像上的人刘海快要把眼睛都遮着了,眼睛下面一颗大黑痣,脸上黑乎乎,还带着一块花头巾。
这画像别说是别人,就是那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爹娘见了,都认不出这是他们的老姑娘。
因为曹阿梅和邻居大娘们的指认,公安同志就将这画像印了出来,发到其他公安局,请同事们都留意。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大白天的将别人的家砸了,但是到底没有伤人,而且从昨天走访得来的消息看,更多是感情纠纷引起的。
当然,受害人家里是承认有感情纠纷的,所以这还需要他们调查。
曹阿梅今天一早又去供销社了,要继续置办生活所需。
刘兰兰今天也要在家里等着,因为找了师傅今天上门来修桌椅板凳,还要将昨天被扯下来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要洗洗晒晒。
昨天刘杰是和刘荣一个屋子睡得,他的屋子还没有收拾好。
今早上刘兰兰看着在地上混着玻璃渣的那些的麦乳精,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暗想着锁起来不给自己吃,这下好了,谁都吃不着。
至于父子三人,则空着肚子去上班了。
昨天借的锅碗瓢盆在用过之后都已经还给人家了,一大早的也不想再去麻烦了。
于是一家子都拉着脸,挨着饿开始了各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