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心中的疑虑已经成真:先生即是皇上,皇上即是先生!
宁夏紧紧地皱了皱眉头,眉宇之间是沉痛的表情,所有过往的一切,现在,都可解了! “上官大人,你快点告诉我啊,‘寸量’到底是什么意思?”宁夏非常非常好奇地说道,这比看后宫野史好多了,宁夏还从未听说过“寸量”这个词,后宫野史的书,多数是写女人的,也有很多是写太监的,今日,她第一次听说“寸量”这个词——是和皇帝有关的。
“怎么,宁大人对此很感兴趣?”上官南慕问道。
宁夏这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不是的,指使,“寸量”和案子息息相关,我自是要知道才便于破案么!”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好么,而是觉得“寸量”这个词语和皇上联系起来,如同古代的女人被“摸玉”一样,定然劲爆极了踺。
好在,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面对上面南慕,不会有丝毫的羞赧之感。
“寸量的意思------”上官南慕站了起来,背对着宁夏,他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难以启齿,看起来,这个词当真劲爆了,宁夏的心里也咚咚跳着。
“你快些说啊!”宁夏催促着,脸上因为好奇而灿然生光,上官南慕还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官员,好像她私人的兴趣更是超过了对案子的关心。
不过,他还是说了起来犬。
“皇帝每年要做十套龙袍,这你可知道?”上官南慕问道。
宁夏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她如何知道这些,自然是摇了摇头。
“这些龙袍,分别是春天两套,夏天四套,秋冬分别两套,可是,你知道是如何给皇帝量身的么?”上官南慕问道。
“我自然不知,上官大人,你快些说啊!”
“是皇上脱。光了,一丝不挂,然后,由太监与他贴身站着,拿着尺子,一寸一寸地量,说是寸量,其实是比寸量更加严苛的,我看用‘毫量’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量一次身要费大半个时日!当今皇上还好一些,先帝才是真的受罪,因为他是开朝的皇帝,龙袍图案,图样,龙袍的款式,小到哪个地方要绣一条龙,哪个地方要钉一个扣子,哪个地方要加一圈毛,都要和他商量的,可见,先帝被‘寸量’过多少次吧!”上官南慕似乎有几分同情皇宫中的人,口气也有些怜悯呢。
“不是有礼部么?和礼部商议不就好了,为何每次一定要‘寸量’皇帝呢?”宁夏不解。
“制衣司的人自然要和礼部商议的,不过这终究是皇上的龙袍,万一皇上哪里看不中,岂不是白做了?所以,还必须和圣上沟通,而先帝,又是一个对穿着相当严苛的人,所以,在世时,可能被寸量了无数次!”上官南慕说道,“不过,金箔上面龙袍的式样向来在开朝时候就已经做好,所以,当今圣上,并未经历先帝那般的‘寸量’次数,不过,每年还是要经过至少十次的‘寸量’!”
“那这皇上,每次‘寸量’的时候,那个地方也要量到?”宁夏站了起来,站在上官南慕的身前,问道,若是那样,这皇上当真是太耻辱了,看起来,这皇上处处受制于人,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宁夏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想当皇上。
果然,上官南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自然知道宁夏说的“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他说道,“宁大人,今夜就你和我,以后这种诋毁皇上的话,切莫让旁人听见!”
什么叫诋毁?宁夏心道,难道那不是皇上身上确实存在的器官么?有什么好诋毁的,这古代的人,当真是矫揉造作!
宁夏的脸瞬间就红了,好在今夜她是以一个男人身份出现的,若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和上官南慕谈论这件事情,那上官南慕该如何看她?
“哦,那你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金箔上面龙袍是按照谁的尺寸做的?”宁夏问道。
“我不知道,如果真是为了我所做,当真不可能做到那样细致的,他们目量也只能目量我的身高,我大体的尺寸,许多的细节,是要‘寸量’才能够得出的,而这金箔上的龙袍,必须要这些数字的,这才符合皇家的礼仪,我的意思是说,宁大人可以给我‘寸量’,如果真是上官家所做,不可能做到如此粗糙,如果是别人陷害,所有的数据都必然对不上的!”上官南慕说道。
宁夏觉得,上官南慕说的——甚对。
“我是不可能给你‘寸量’的!”宁夏说道,似乎避之不及的感觉。
闻之,上官南慕哈哈大笑起来,“宁大人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我如何能让宁大人做这种事情,宁大人手下不是有许多的下人么?让他们来可以了。”
“这种耻辱的事情,你为何这么主动地要去做?”宁夏问道。
“耻辱?宁大人认为这是耻辱?我从不这么认为?‘寸量’是只有皇上才享有的殊荣,若是宁大人手下的人给我量,尚且不能够叫做‘寸量’的,就叫量身吧!”上官南慕今晚上似乎心情不错,哈哈大笑。
“那明日吧,我让常东给你量!量完以后,基本上所有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这个案子,我心里已经有了许多的想法!”宁夏双手背在身后,
若有所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