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旖旎听不进去,她从后座爬到他身上,伤口一路踏荆棘的痛,哪有他要离开的痛?
不要走,我们分手那么多次都没成功,这次也不会,对吧。
方旖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稍见他眼神柔软就把嘴唇贴上去,牢牢封住他残忍的话: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陈伯宗想把她扯开,顾忌到她身上的伤口,于是作罢。余光里有人影闪过窗户,怀中的人还在乱舔乱咬。
下一秒,有人砸窗。
傅秉臻暴跳如雷:你们在干嘛?!
方旖旎瑟缩了一下,原本悲恸的心情遽然偏了道,分出一缕棉絮式的厌烦,她不说话,但神情写着你为什么要跟来。
可惜隔着窗户,傅秉臻看不清,依旧只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模糊轮廓。
咚咚咚的砸窗声灌入耳膜。
方旖旎觉得脑袋又疼了,她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这番厌弃的模样意外取悦了陈伯宗,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指在她脊背蜿蜒而下,隔着薄薄衬衫按了下她的尾椎。
方旖旎瞬间坐直了,倔犟:反正我不下去。表明自己决心地扭了扭,贴得更近了,如果不是座位限制,她的双腿早盘上他的腰了。
这么不想走。陈伯宗轻轻道:是等着被我干吗。
方旖旎一个哆嗦,浑身又畏又向往地微微颤栗。
本来没有那个心思的,被他略带轻蔑的眼皮一含,她甚至想,如果全程被傅秉臻窥视,会发生什么事?傅秉臻会弄死她吗?他对她的爱又是什么程度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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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臻砸窗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他的声音持续不断。
方旖旎小心避开伤口脱下安全裤,瞄了陈伯宗一眼,在他的目光中又脱下内裤。
傅秉臻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偏光镜戴上,贴面瞧清车里的场景后,抑制不住地发出嘶吼:操他妈的!陈伯宗我弄死你!
前不久他也跟方旖旎在车上做过,那种别样的刺激即使回忆起来也会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他一边不可抑制地想着,一边旁观他们动作,脑子都要爆炸了。
陈伯宗轻笑一声,一眼未扫窗外,他问:他很爱你?
方旖旎正手忙脚乱解陈伯宗的裤子,又不敢敷衍他的话,小心回应:也许吧。
陈伯宗含着笑,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可他眼底是沉的,森然得让她害怕,像咬断小鹿脖子前的豹。
他摩挲着她颧骨处小片的伤口,缓缓道:想知道当初傅秉臻出了多少钱买你吗?
方旖旎身子一僵,原来当时她觉得陈伯宗在卖她是真的。
她是他们的一笔买卖。
现在还觉得他爱你吗。
方旖旎闭上眼,含住了他的性器。
耳边萦绕着傅秉臻的声音:旖旎旖旎,别这样从恐吓变央求。
爱吗?
爱是什么,爱是教堂免费的葬礼,信了,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