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和倩真的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盯着他的呆瓜笑容。
祸首却悠闲地加上一句:“放心,至少我还可以充当护花使者,又可以当免费劳力。”
“你?”我一副看扁他的样子,“好斗又自大,最可恶的是张呆瓜脸,我可没时间陪你斗嘴了,再见——”
“幻云……”
似乎倩喊了我一句。
我没有停留,直接使用魔法移位到海音城内。
我也不明白自己在逃避什么,我决定了离开大陆一阵子,所以我选择去“说话之岛”,并且结下元界,让别人无法感受到我的存在,也就是说,我“消失”了。
不变的日出和日落,一样的潮起潮落,却无法赶走我心中的迷茫。回想起当年我被一大群石头怪追得满地跑时的糗样,事隔这些年,我再重新踏上这座小岛时,一切都改变了,不变的只有景象。
眼前慢吞吞地走过几只老实的地灵,它们弯着腰仔细地寻找地上的物品。地灵是最低级的怪物,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但一旦人类攻击它们,在附近的地灵都会群起而攻之。
我失笑地摇头,现在的我,放一个低级的魔法就可以搞定地灵,可是当年年幼的我却是拼死拼活才杀了一只,然后被其它的地灵逼得飞走了,那样子要说狼狈有多狼狈。
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我惊讶不知何时我的容貌已变了,不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法师长袍紧紧地包裹住我的全身,隐于披风中的右手紧握着玛那魔杖闪烁着洁白的光芒'奇+书+网',高高的法师帽子遮住了我的一半脸,垂下的长发披散于肩上,戴着钢铁手套的手拔开长发,我望着水中的自己。
一个浪打过来,躲避不及的我被海水淋了一身。
依稀还记得夕阳下一个身影在海边戏水,常常被海浪淋了一身,后来她用刚学会的法术将周围的海水冻成冰,快快乐乐地玩水,但被人给解了,一个火球解去了冰块,倾盆而下的海水让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她就是我,而那个死对头却是个王族,而且比我高级。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成了我的生死之敌!
我在海浪中起誓,等再次遇到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在亚丁大陆混了这么久,茫茫人海却没有再遇到,我也快忘记一切了,如非我的回来。
黄色绣龙的披风随风飞扬,随意的站姿,但我却想不起他的脸,如同“他”!
沧海桑田,世间不如意的事太多了,太多太多的目标只能付诸于逝去的时光,动乱的世界没有一刻的平静,连绵的战火让各族都麻木了,从各族的延生后,手中的腥血就没一刻停止染上,“弱者为强食”的定理诉说着血雨腥风的延伸,烽烟四起的大陆,何时才能够和平呢?
处于高高在上的王族,你们何时才能够抛下偏见来保卫这片共同拥有的大陆呢?共同来建立和平的大陆?
走在软软的沙滩上,我偶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发出魔法除去挡路的怪物外,大部份时间是边走边在发呆。
在修道的路上,漫长的岁月和枯燥的日子,让我的心逐渐地麻木,有种想逃避现实的感觉。也许这个大陆让我失去希望,也许我的目标早已消失了,在历经十年风雨后的今天,沧海桑田,“他”会依旧存在这个世上吗?还是——守住心中那份最美,或许直到我消失在这个世上。
明知道执着的过程是无止的等待,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恍惚之间,我的眼前出现一张呆瓜脸。
呆瓜脸——我还没回过神来,呆瓜脸已开始逼近:“嗨,幻云!想不到度个假也会遇到你,好有缘哦!”
“你——”我开始觉得陷入恶梦之中。
呆瓜脸——灭笑嘻嘻地掀开我的法师帽:“小云儿,别将美丽的脸孔藏起来,害我刚才差点认不出你来。”
“滚开!”我十分火爆地抢回我的帽子。
“小云儿,生气了?”灭贴近我。
我冷着一张脸警告他:“再接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还有,不许叫我‘小云儿’,好恶心!”
“小云——云儿,你不要我了吗?”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为了你,我可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我此生是非你莫属,你真忍心抛弃我,让我受全盟的人嘲笑吗?”
“……”这关我什么事?!
“云儿,我都当众宣布‘以身相许’于你了,你不要我,那我还能活下去吗?”他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那样子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会吧?!我哪时沦为那种抛旧的负心人了?!等等!拜托,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呀,居然会有一副“堂下妻”的样子,天理何在?!那我该找谁去哭诉呢?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似雨中梨花的灭。
“云儿——”“怨妇”一脸哀怨地看着我。
“停!”我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这是你自己的事,关我什么事呀?!”
“云儿,别这样,我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