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忘鱼最后朝他行一礼,“那旌与祝兄,后会有期。”
赵应禛回到房中,路濯正将火盆放在床尾。
灯烛被他剪得很短,火光昏黄暗淡,想来再燃一会儿便能自己熄了。
仔细算来,他已经在这间屋子住有月余,哪一处都熟悉。
是难以割舍别离的第二乡。
他们枕于同一铺,虽盖着两床被褥,却亦是非同一般的亲近。
两人挨在一块儿对视,烛火摇曳闪烁,路濯还是先笑出来,“兄长该睡了。”
他这番倒没有多愁,赵应禛回晋京,那赵应祾也该回去了,实在不算分离。
“睡了。”赵应禛应一声,目光却没有移开。
路濯今晚不知为何分外愉悦,咯咯地笑起来,伸手去遮赵应禛的眼睛。
“禛哥睡觉。”
赵应禛跨过一床杯子将他按入怀中,先前看见他与花旌拥抱的气闷总算消散个干净。
他抓着他的十指塞回被中,下巴在对方头顶轻轻蹭了一下。
路濯离他的胸口仅几寸,也不敢动弹,说话时声音显得又钝又沉闷,直引起胸腔共鸣,“兄长?”
赵应禛终于勾起嘴角,又轻声说一句。
“夜深矣,阿奴寝安。”
1摘自曹冠《宴桃源》
2为了剧情个人私设冬至时间
3摘自杨万里《雪冻未解散策郡圃》
4改编自杨朝英《双调·水仙子》
5改编自「漠漠复雰雰,东风散玉尘。」白居易《酬皇甫十早春对雪见赠》
6改编自「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辛弃疾《鹧鸪天·代人赋》
第44章不爱
隔日清晨,赵应禛辞别落风门上下,在暂来山山脚与手下回合。
路濯一直陪他走下山,手里拿着几袋包在纸袋中的牛肉。
这是他专门找张大娘多讨来的,上次采购多有冗余,后厨便拿去腌成肉粒屯着。
属于赵应禛的早被他给塞进包袱了。
林辰几人提前到处,正站在马匹旁随意闲聊,一边向上张望。
追影作为战马却在马厩里待了一个月,实在是浑身上下都不得劲,暴躁得不停原地走动,终于见到赵应禛时甚至激动得扬起前蹄。
赵应禛拍了拍它示意安抚。
追影拱了他两下表示先前的不满,过后才亲昵起来,待见到一旁的路濯又跟着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