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的量也很少,只能勉强铺满餐盘。
对待俘虏,苏军的政策很简单,饿不死就行,免得吃饱肚子之后精力过于旺盛,琢磨什么不该琢磨的事情。
第一批的五十多名俘虏还没有领完食物,年轻的少尉看到俘虏群里有生一阵躁动。
这股躁动来自于俘虏群的最南端,而且犹如瘟疫般迅在俘虏群中蔓延,两分钟不到便传遍整队俘虏。
他们在看什么?南面生了什么?
少尉带着满脑子的问号,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俘虏们头顶的天空又扫了半梭子子弹,想要压制住俘虏们不合常理的举动。
然而俘虏们这次没有被枪声吓到,依旧像南方翘张望。
少尉见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恼羞成怒下年轻的脸庞涨得通红。
他拎着冲锋枪,跑向公路旁的一个土堆。
没等他跑到土堆上,就听南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少尉听出是捷格加廖夫机枪开火的声音。
俘虏群非常配合这次枪声,噼里啪啦犹如多米诺骨牌般趴倒一地,各自寻找低洼地掩护。
没有俘虏群遮挡视线,少尉看清南方的来客。
是一支车队,为的车辆是坦克,公路边的一挺机枪正在向车队开火。
看到那辆外形方方正正,充满力量感的坦克,少尉先是呆立在土堆边,迟迟说不出话来。
轰地一声巨响,少尉身子过电般颤抖。一头扑倒在土堆边。
爆炸声中,那挺开火的机枪连同机枪手一同被硝烟包围。
枪炮声打断俘虏群的晚餐,排队领取食物的俘虏们掉头四散疯跑。各自寻找地点躲避飞来的子弹。
分食物的苏军炊事兵们扔下碍事的大号勺子,争相纵身蹿上卡车车厢,卡车司机们也觉大事不妙,早已动卡车,匆忙加飞驰,想要脱离险境。
少尉见三辆卡车倒车逃走,敌人的装甲部队飞快逼近。脑子一阵空白。
他箭步冲出土堆,飞跑向离他最近的卡车。纵身向后车厢的隔板扑去。
谁知双手搭上隔板的瞬间,那辆嘎斯卡车忽然加,他的手还没抓紧隔板,整个身子就被卡车带的失去平衡。跟着摔落到公路上,一连滚出五六米远才停下。
迷迷糊糊地恢复知觉后,少尉就感到自己的双手火辣辣地疼痛,再看双手掌心,又红又肿。
猛烈的爆炸声吸引了少尉的视线,他扭头望去就见甩飞他的那辆卡车拖着火光,一头冲出公路,扎到公路右侧的土沟里。
火光中,车厢里的乘客不由自主地纵身飞出车厢。重重地摔落到地面上。
来不及替卡车上的炊事兵哀悼,少尉就看到两双穿着黑皮靴的大脚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只大脚狠狠地踏上他的胸口,踩得他的胸口几乎透不过气来。
一支步枪的枪口顶着他的脑门。一句充满异国风情的俄语飘进他的耳朵。
“缴枪不杀。”
枪口散的寒意顺着脑门传到少尉心头,少尉哆嗦着举起双手,连碰都不敢碰一下挂在胸口的*沙冲锋枪。
等少尉站起身,再次看向俘虏群时,却看到俘虏们已经焕然新生。
他们或是围拢在德国的车队前,伸手和他们的救世主握手致谢。或是冲向失去反抗勇气的苏军士兵,抢走他们手中的武器。随后将他们推倒在地拳打脚踢。
匈牙利士兵兴高采烈的呼喝声和苏军士兵的惨叫此起彼伏,争相冲进少尉的耳中。
看到有七八名匈牙利士兵不怀好意地逼近自己,少尉自内心地悔悟自己之前恶劣的态度,并由衷地自责,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身边的两名德军士兵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