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零年九月二十五日注定是一个被历史铭记的日子。
在墨索里尼的威逼下,在陈道的利诱下,恐英症患者格拉齐亚尼元帅终于如约动了对埃及的进攻。
当天上午,意大利黑衫军第二师马拉提战斗群作为第十集团军的先头部队越过边境,成为第一支攻入埃及的意大利军队。
在马拉提战斗群后面,由六个步兵师八万余人组成的第十集团军主力在边境以西三公里处的卡普佐村举行了庄严的誓师大会,随后在二百多辆坦克的掩护下,以胜利大游行的方式浩浩荡荡地出了。
军乐队吹响嘹亮的军号,奏起欢快的行军曲。
踩着鼓点伴着音乐,一支穿着黑色衬衫、腰间插着短刀和手榴弹的部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这支先头部队穿过穿过利比亚高原边缘的陡坡,沿着狭窄的海岸平原一路悠闲自得地向前推进,就好像在进行一次长途拉练。
中午十二点,这支先遣队抵达塞卢姆港,二十分钟后,意大利的国旗在塞卢姆港内高高飘扬,此时距离塞卢姆港升起德国国旗已经过去两天。
塞卢姆港内充满德意两**队胜利会师的喜悦气氛,而在塞卢姆港以东大约七十公里的西迪巴腊尼港,则是另一番血与火的热闹景象。
大德意志摩托化步兵团作为非洲军的先头部队率先动第二波攻势,目标直指西迪巴腊尼。
为了确保全歼西迪巴腊尼守军,陈道与隆美尔商议过后故技重施。派出1o1特种空勤营的部队在西迪巴腊尼东面的海岸进行偷渡。一举切断守军向东的退路。随后便动进攻。
当陈道赶到西迪巴腊尼城外与隆美尔会合时,大德意志摩托化步兵团已经突破西迪巴腊尼守军的外围阵地,步兵们纷纷越过外围的战壕,跟着三号突击炮攻入城内。
在攻打西迪巴腊尼的战斗中,大德意志团投入了第一和第二步兵营、第四重武器营,以及新成立的十八突击连。
作为尖刀部队,十八突击连分到两辆三号突击炮,正是这两辆宝贵的三号突击炮顶着守军的子弹和炮弹。将英军外围阵地的火力点一一摧毁,才为十八突击连打开进城的通道。
跟着编号为162的三号突击炮,十八突击连一排二班班长施密特上士自城西北的一条街道攻入西迪巴腊尼城区。
沿着街道走出大约一百多米,前方街道的左侧出现一座白色的二层楼。
楼房二层最北面的窗口里,一挺布朗式轻机枪疯狂地向街道东面扫射,旁边的走廊里四五名英军步枪手躲在齐腰高的护墙后面向楼下的德军打冷枪。
162号突击炮紧贴着街道的右侧停下车身,75mm124火炮的炮口晃动几下后便出雷鸣般的炮声。
窗口右侧的围墙上爆出刺目的火光,墙面瞬间多出一个直径一米多的豁口,布朗式轻机枪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从窗口飞出落到地面。
没等灰色的硝烟散去,施密特上士手一扬。两名步兵贴着街道左边的建筑冲到二层楼的楼下,手一扬。两枚m24手榴弹便飞上二楼的走廊。
两声巨响过后,大片的血迹飞溅到走廊的墙壁上,将白色的墙壁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我们上。”施密特上士高喊着从三号突击炮后面冲了出去,贴着墙角跑到二层楼下。
探头在大门看了一眼一楼的布局,施密特上士立刻缩回脑袋,屋子里瞬间响起枪声,一颗子弹自门口飞出。
施密特上士将手中的mp4o冲锋枪背到身后,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榴弹拉燃引信,等了两秒钟后一扬手扔进大门。
手榴弹飞过一楼的大厅,落到大厅左后方角落的一扇门前。火光闪过,一个英军士兵血肉模糊的尸体扑倒在地上,鲜血从尸体下流出,如同小溪般在地板上奔腾。
二等兵汉斯率先冲进大门,越过客厅跑到那扇门前,不料迎头撞上一个带着锅盖式头盔的身影。
对面的英军士兵调转枪口,枪托带着一股恶风砸向汉斯的脸,汉斯急忙闪身躲过,却被枪托碰歪了钢盔。
被钢盔的下部边缘遮住眼睛,汉斯眼前一黑,慌乱中扔掉手中的步枪向前扑去,拦腰抱住对面英军强壮的身躯厮打起来,两人随后滚到地上。
对面的英军依仗强壮的身体将汉斯压到身下,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窒息之下汉斯很快翻起白眼。
千钧一之际,施密特上士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身边。
抽出插在后腰上的工兵锹,施密特上士竖起锹身一锹砍到英军士兵的脖子上,锋利的锹身瞬间斩断了英军士兵的半个脖子,滚烫的动脉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汉斯黝黑的面孔。
英军士兵的尸体歪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汉斯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随即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起粗气,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汉斯“噗噗”狂吐几声,将嘴里的鲜血吐到墙上。
抬起胳膊胡乱擦掉脸上的血迹,汉斯捡起地上的毛瑟98k步枪,瞥了一眼地上的英军尸体脖子上白森森的颈骨,干咽了一口唾沫后对施密特上士点点头,随后端着枪向走廊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