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风突然自风伤眼前平地而起,满天沙尘激了起来,在离地四五十丈高的虚空中聚成了一张丈许大小的巨脸,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巨脸的嘴中发了出来:“小师弟,你端的好算计啊!竟然知道跑到这个死亡绝地来!不过师弟在门中好歹也呆了十余年,难道不知道本门的势力范围吗?”
“流风长老?”
风伤惊叫一声,不自觉的退了一步,随后厉喝道:“师兄,你是门中执法堂长老,也是明理之人,莫要相逼太狠,难道你也跟那帮老头子一般糊涂,也认为小师妹是我杀的?”
“嘿嘿!师弟莫以言语相激,师兄可没有看守风火涧的那几个蠢货一般好糊弄!以后到了门中,你这番话还是跟门中长辈说去吧!”
空中的巨脸动了一动,竟然摆出了一个生动无比,充满讥笑的表情,随后道:“师兄只知道长辈有令,此次定要捉拿师弟归山,不然我风雨楼的脸往那里放不说,小师妹岂不是白白的死了?”
风伤双手紧紧握拳,全身衣衫无风自动,阴沉沉地看着空中的巨脸,惨然笑道:“风雨楼确实好大的脸面啊!掌门之女在门中被杀,却要我这个弟子出来顶缸,好气魄!好气魄啊!果然是大手笔!果然是神州世界中的正道魁首应有的作风,哈哈!”说话间风伤的情绪越来越是激动,言语中充满了讥嘲之意。
“师弟言语好生尖酸啊!到了这时候竟然还要狡辩!不过神州世界虽大,可本门势力遍及天下,你还是断了逃跑的心思,乖乖地,啊!”
话还没有说完,风伤突地欺身而上,全身力量鼓荡,一拳就将空中的巨脸砸得粉碎,化成了漫天的黄沙散落了下来。
同一时间,四下里传来了数百道熟悉的力量波动,风伤一惊,就势一踩空中的黄沙,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朝荒漠中心急射而去。
“好小子,竟然敢破了师兄我的神念化身,长进不小啊!”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百里开外的地方传了过来,一道狂风倏忽间就到了方才打斗的地方。
身着黄色道袍,脚踏登云履,一张原本白皙无须的脸,现如今却被气得乌黑的流风长老从狂风中现出了身形。
伸手朝空中一抓,随即放到鼻子边上闻了闻,流风长老一惊,自言自语地道:“好小子,竟然还真敢逃进大荒漠里面去,你小子还真想寻死了不成。”
数百道流光自东,南,北三个方向激射而来,纷纷落在流风长老的眼前,却都是些年纪在二三十岁上下的小道士。
众弟子都恭敬地低下了头,口呼道:“参见长老。”
流风长老大袖一拂,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座追,要是再让他跑了,老子就活剥了你们。”说罢流风长老一马当先,化成一道流光朝荒漠中心激射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一干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硬起头皮,各个驾起剑光,遁光,纷纷朝流风长老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一卷 逃亡万里 第二章 穷追
“小师弟,你已犯下大错不说,竟然还敢打伤看守弟子,私自逃离大江山,你简直是活腻了!现在给我乖乖束手就擒,你就还有悔过的机会。”流风长老一边循着风伤的力量波动急速追赶,一边提气大声的吼叫着,庞大的声浪将四周的沙尘震得粉碎。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远远地,终于看见了风伤正在亡命急飞的身影,流风长老大喜,发出了一声憋在心中已久的嚎叫声:“臭小子,可算让我看见你了,这下看你往哪里逃!嘿嘿。。。。。。”
一连串的怪笑声从流风长老的嘴里发了出来,他大袖一扬,跨过数百丈远的空间,欺身到了离风伤不过五十余远的背后,运起神通,一只丈余大小的大手凭空从风伤背后出现,一把就抓向风伤。
“还不给我束手就擒,哈哈。。。。。。啊。。。。。。哦!”流风长老怪叫着,却是一把抓了个空,眼前已失去了风伤的影子。
流风长老大惊,一股庞大的神念扫了出去,将方圆数里的空间扫了个遍,他怪叫一声:“土遁?谁教你的?”
手一指,喝道:“定。”
转眼间方圆百丈内的流沙皆化成了金钢一块,流风长老大笑道:“在我面前竟然敢施展土遁,你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啊!是哪个该死的混蛋教会了他如此高深的遁术,竟然一下就转化为了金遁,简直,简直气死我了!”
离地约十余丈的地底,风伤紧闭五官,只是散发神念确定方位,急急朝前飞遁,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刚才他只是中了流风长老那一下的边锋,就差点受了重伤,要不是仗着门内一位高人传授的五行遁法保身,只怕风伤早就被流风长老拿下了。
在离地面约百来丈的空中,脸面大失的流风长老暴跳如雷,全然没有点什么高人风范的站在云头上跳手跳脚乱骂着:“气死我了,好你个臭小子,别让我逮住你,否则老子定然把你投进风火涧的最深处,日日受那天风地火煅烧,让你过足瘾再出来!”
就这短短一个失神,风伤已是去了不下百里远近,流风长老嘴角抽搐了几下,张口一吹,一股狂风平地而起,身子一引,隐进了风中。流风长老运起风遁,驾起一道狂风翻滚向前而去,荒漠中现出了一条百余丈长的滚滚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