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病!”廖静箫吼道。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发脾气了,他极力地控制,却越发难耐。
“我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了,真的,求你了。”他一边哭一边用手使劲在柳润笙后背揉搓着,柳润笙眼泪都疼出来了。
“好。”
听到答应的声音,廖静箫终于恢复了一点神志,他帮柳润笙擦了眼泪,笑着牵着人的手参观这个只能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柳润笙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被带到这儿看看,被带到那儿看看,却没有一点憧憬。
夜晚,两人抱着躺在床上。刚亲r过,身上还都燥热着。
柳润笙没什么情绪地说:“哥,明天除夕,妈一个人在家。”
“嗯,我明天回去看看她,晚上就过来。”
“好。”
身心俱疲睡了一晚上,柳润笙很早就醒了,他看着旁边睡着的人只觉得心里难受。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哥哥会变成这样。他轻轻从床上起来,走到阳台边,除了窗外路灯的灯泡,他再看不见任何。
前段时间在英国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点廖静箫的异常。在医院给他擦身体的时候,看见他的胳膊上满是烟头烫过的圆圆的不规则的疤,有的深一点有的浅一点,有的看着老了,有的看着还新,甚至最上面那个像是最近才烫过,因为还在化着脓。他虽然心里很好奇想追问,但面上仍然装着不知道,只是拜托医生偷偷给他上了点药。直到今天他才确认,那人真的病了。
他把手插进头发里抓起,手上绷起的青筋能看出他是怎样的用力,像是要把那点攥着的头发硬生生拔下来。他在心里流泪,在心里惩罚自己。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本着为哥哥好的心离开他,以为他能好过一些,却没曾想竟把哥哥独自一个人扔在了痛苦的中心,而他自己像是畏罪潜逃的f人,躲在完全泰然的地方,却做不到心安理得。
第二早上班去的时候,廖静箫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真把人锁在这里也确实不好,但他也是真的没有信心去再等一个四年了。
“哥,你去吧,我不会离开的,锁着门也可以。”说完,柳润笙还对着他笑了下。
廖静箫拿着钥匙出了门,钥匙插进锁孔里却迟迟没有转动,最后还是拔了出来。“不能这样,会把人吓跑的。”他对自己说。
对着门看了好久,他才咬牙转身走了。
“妈?”廖静箫换了鞋走进屋里,客厅没人,他又往苏静卧室去,“妈?”
“嗯?”苏静在床上睡着,红旗就趴在边上,“回来啦。”
“嗯,你怎么让红旗都上你床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把红旗抱起来。
“他很听话,也很干净。”苏静坐起身把棉袄披在身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不做年夜饭了?”
“怕你不回来,做了没人吃。”
“那你做吧,我吃,走,跟你一起。”
苏静下了床,看着廖静箫的状态,觉得他比之前轻快了许多,猜想他或许已经找到人了,可是为什么不带回来呢?怕自己生气?她不知道。
“还是包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