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眨了下眼:“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想起云间宿昨晚同样的答复,蒲桃弯唇:“对啊,我不知道,我觉得现在就很好,慢慢来吧。”
原来他们一样迷茫,在同一个香气甜稠的秘密花园里摸索潜行。
“慢来你个头啊,”辛甜语气如同盖下一板砖,要把她的粉红水晶球敲碎:“我得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
“不要啊,”蒲桃登时如临大敌,快叩首求饶:“那我就要见光死了,就要失去云间宿了。”
辛甜呵笑:“你平时照镜子吗,你的长相怎么也不像会见光死的那种好吧,你更应该担心云间宿会不会见光死,他这么神秘,说不定就是因为只有声音拿得出手。”
“不准你说他。”
蒲桃下意识维护。
“我吐了,你的理性细胞死光了吗?”
“好像是吧。”
……
挂掉辛甜电话,蒲桃走出车厢,她用余光顺着人流朝外走,腾出的所有剩余注意力都归云间宿。
蒲桃:刚到站,忙着下车,这会才有功夫收。
她假装只是通勤打岔,绝对没有开挂求助场外观众。
而后领取红包,暗喜到好像收下一个定情信物那样。
里面居然有整200……
蒲桃:太多了,以后想办法还你。
云间宿没有直面这话,只说:看路。
蒲桃心一跳,停下脚步,左右望。
她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往外漫,云间宿在她附近装了同步监控吗。
蒲桃:你怎么知道我在走路?
云间宿:你说了刚下车。
蒲桃恍然大悟:喔……
她打字:我走路看路,你开车也要看路。
云间宿:好。
他好听话。
怎么办。
救命。
真的好像已经谈恋爱了啊。
蒲桃都想拍拍脑门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不然周遭万物怎么都这么虚幻,有少女滤镜,迷蒙柔光。
来到公司,在工位坐好,蒲桃开始啃手里的牛角包——用云间宿的红包买的。
她爱惜地细嚼慢咽,期间会不自觉分神,想起早晨辛甜跟她说的那番话。
她梳理着与云间宿聊天期间的那些细枝末节,发现当中关键词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