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嗯”了声。
蒲桃问:“那怎么没跟我讲?”
程宿说:“怕你紧张失眠,cd都不敢来。”
蒲桃抗议:“我有这么胆小吗?”
“没有吗?”
他垂眸问她。
蒲桃声音提高,以显理直气壮:“没有。”
程宿笑而不语。
走出轿厢,穿过长长回廊,蒲桃一直新奇地四处打望,末了评价一句:“我发现,你开的店,你住的地方,都跟你很相配。”
都绅士,冷静,体面,有种浑然天成的俊雅。
程宿看她一眼:“我牵的人呢。”
蒲桃脑袋宕了一下:“啊?”
程宿问:“要再问一遍吗?”
“不要了不要了,”她有听清,只是很羞耻:“还……还行吧。”
耻到深处自然熟,她不介意说大话。
程宿哼笑,停下身,松开她手,从裤袋里取出房卡。
这就到了?
蒲桃望着那扇木门,心再次七上八下。
嗒一声,程宿拧开房门,往里走去。
蒲桃缩在门边迟疑,在纠结要不要跟上。
程宿注意到,回头看她。
蒲桃探头探脑,却也畏手畏脚:“我要进去吗?”
程宿没讲话。
蒲桃歪头,无辜笑,装不想打搅:“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吧,毕竟是你的私人空间。”
她从来没跟异性单独待过同一间房,难免迟疑心慌,不敢越界。
程宿也不动,只淡着声说:“胆子真大。”
他在讲反话,蒲桃一下明了。
她摸了下后颈,不自在时就会这样。
程宿走回来:“进来,站门口像什么样。”
话罢捉住她小臂,把她扯过来。
“哎,喂……”蒲桃没想到他手劲这么大,险些扑到他怀里。
勉力维持住身姿,蒲桃搭住胳膊,强作镇定。
程宿盯着她发笑:“怕什么,门又不关。”
蒲桃挺胸直背,声音却听不出多少底气:“我没怕啊,奇奇怪怪,有什么好怕的。”
程宿不戳穿,下巴示意屋内的一张墨蓝丝绒沙发:“坐那等着。”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