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花园玩时,便有一个小太监给蜜儿塞了纸,”她摊开掌心,里面团得汗津津皱巴巴的一坨纸仍在,蓼氏一边接过一边示意她继续。
“上面写着……圣人相约,让蜜儿躲开人去偷偷相会,”苏蜜儿笑得甜蜜,“后来……后来果然在一个僻静的宫内见到了圣人,圣人就幸、幸了蜜儿。”
苏玉瑶“啪啪啪”地鼓起了掌,“蜜儿妹妹果真是傻大胆。”
宫里随随便便一张纸条便敢跟着走,还成了,也不知是运气还是什么。
苏蜜儿含含糊糊的话,蓼氏不大信,可到底隔了一层,以后又都是宫里的,自不好跟犯人似的审,便决意等回了府与老爷商榷一番,再做决定。
那边敬王府的马车行到半路,车厢里便凭空多出了一人。
爽朗清举、朗月清风似的岫云杨郎跟采花郎一般偷溜上了马车,将苏令蛮唬了一大跳,但见杨廷朝服未退,冠冕仍在,不禁道:
“怎现在来?可吃了午食?”
玄紫郎君半支着腿靠在车壁,眸光微冷,见小妇人囫囵着没甚不妥,目光松了松,才道:“吃了。”
苏令蛮狐疑地盯着他,几乎是想将他脸上盯出一朵花儿来:“阿廷……今日这事,你可掺和了一手?”
杨廷见她坐得笔直笔直,身体离得老远,仿佛自己是只洪水猛兽一样,登时有些不大乐意,猿臂一伸,便将人楼到了怀中。
温香软玉抱满怀,软绵绵的身子柔若无骨似的贴着自己,这才舒坦地呼了口气道:“是掺和了一脚,不过……不多。”
“那蜜儿怎么会……”
苏令蛮还是想不大通,小妇人肤色白,却黯淡无光,狭窄的车厢里微光透进来,更衬得一双眼珠琉璃似的晶莹,他低头触了触,才道:
“阿蛮,你想一想,以阿瑶的身份进了宫,谁会坐不住?是容妃,还是皇后?”
苏令蛮眨了眨眼,容妃如今身怀六甲,等闲人自是威胁不到她地位,又有个右相的阿爹撑腰,阿瑶进宫对她影响不至很大。
而皇后听闻近些日子在宫中与容妃交手屡屡受挫,皇后母家史家如今也只担了个世家的名头,不得助力,若阿瑶这户部侍郎的嫡女进了宫,她第一个弹压不住,相反若是换了不怎么直得起身板的隔房侄女来,倒是一个好控制的棋子,看在她身后的苏府,圣人也不大会为难。
有这么个好用的棋子在,皇后必是要大力促成此事的。
“皇后。”
苏令蛮斩钉截铁地道。
“聪明姑娘。”
杨廷赞赏地亲了亲她,“你那四妹妹被圣人幸了,依着苏夫人疼女儿的程度,恐怕是不肯再让你五妹妹进这宫了。”
他所做的,也不过是让人在皇后耳边出些主意罢了,作为一国之母,后宫里调度几个人,还是有这权力的。
“可圣人怎会愿意?”
“那便由不得他了。”
杨廷笑得促狭,“圣人的裤腰带,可没有本王紧。”
苏令蛮啐他:“不要脸!”
杨廷偏还就不要脸了,伸手便揪着两团捏圆搓扁似的揉,直揉得怀中女子眸光泛水、气喘吁吁,才抽了出来,“阿蛮这处,可是越来越威武了。”
都得多谢他日以继夜的功劳,桃子催熟了一大圈,这般颤巍巍地顶着薄薄的一片裙,如破土而出的笋尖儿。
嫩,又滑,还带着不可明说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