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洋洋得意,这对于男儿来说,是功勋。
苏令蛮确实没吃过,论起来,她在闺中虽常受人鄙夷,心底自苦,可在银钱上却不曾匮乏过,阿娘再如何软弱,到底生活上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也就早年去别庄后山住时,一时新鲜拔了山上的野菜回来让人煮着吃。
那滋味现下还记得清楚,鲜美得很。
苏令蛮被杨廷搂着,耳朵贴着他硬挺的胸膛,却听到一阵如鼓的腹鸣。堂堂岫云杨郎竟做起了这般不雅事,她登时笑得新鲜:“阿廷腹饥了?”
杨廷脸憋红了:“莫笑。”
五脏庙打起饥荒,气性过了,才觉出饿来,见苏令蛮笑个没完,恼羞成怒地在人身上呵起痒来:“还笑,还笑。”
苏令蛮笑得可乐,挣扎间,发觉那挠痒渐渐变了意味。
杨廷指腹渐渐在她胸前两堆软肉上打转,削薄的唇翘起,眸光幽暗如水,仿佛卷起了漫天风暴:“蛮蛮这两处,好似又大了些。”
都赖他日以继夜地摩挲。
“不与你说了。”
苏令蛮恼羞成怒,挣扎不得,那对大兔儿便被人一把握了住,杨廷的手白皙如玉,骨节分明,被那海棠红的丝缎一衬,更透出股圣洁感来,偏这圣洁做起了下流事,鞠着那厚重的一捧往上推,道:
“你瞧。”
横波汹涌,这般往上堆,更有了望岳之势,小妇人不堪磋磨,面上早绯红一片,眸光化水,嗔道:
“敬王在外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怎到了闺中这般言行无忌?”
不是强迫着她摆那些秀人姿势,便那轻易说不出口的荤话也是一套一套来,花样百出,真真是……
苏令蛮想起时,都忍不住替他脸红,孰料一只大手已经掀开了长长的裙摆,探了进去,待沾到一点,便笑了起来:“蛮蛮热情似火,郎君怎好辜负?”
一边已拦着人不放,解开束缚便往里冲,这般肱骨相叠,泽声不断,在诺大的八仙椅上竟玩起了鱼戏莲的把戏,莲心滴露万点,渐渐得趣,男儿粗喘不断,冷脸染绯,俊俏的眉眼琉璃般流转,熠熠夺目。
苏令蛮早失了神,上下两处皆受袭,两兔儿在空中横波乱蹦,不一会又被人巧手捉住摩挲,裙琚乱叠处,花红乱点、狂乱无章。
好一会儿,这酥骨软语才停了住,杨廷小心翼翼地退出来,见苏令蛮红脸软在椅上,两条腿根馥白处有两道清晰的指印,这才觉出点愧疚来,这回要得有些狠,八仙椅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去处。
忙搂着人去了床榻,取白巾子帮她细细擦,可擦着擦着,身体又热了起来。
苏令蛮方才还阖眼微憩,警觉地睁开来,握住他手:“不成,饿了。”
语调还带着余韵犹存的酥软,杨廷心下一荡,可到底还有些自制力,艰难地将手拔起,转过身不看她,自去门外叫水。
沐浴完,吃了顿飨食,小八来收盘子时,尚能觉出房间的一股旖旎之气,久聚不散。她不敢多瞧,匆匆将碗碟收拾了,待出门时,才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
吃过飨食,苏令蛮便被杨廷揽着窝在怀里,两人移到了床榻上,各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待说起今日朝堂之事,杨廷还有些郁郁之色,大约男儿在这类事上尤其地爱感同身受,苏令蛮不免问起,若哪一日她做了这事,杨廷会如何对付。
女儿家问这事,通常只愿得到一个答案——郎君不计前嫌,两人又欢欢喜喜地过下去,好显出起爱的痴情刻骨。
偏杨廷没察觉怀中妇人那点小心思,正儿八经地想着,只觉得脑仁儿都快炸了,这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气苦交加:
“杀了奸夫,你嘛……大约是舍不得杀,永不相见吧。”
苏令蛮猛地坐直瞪他,见这直肠子还不明白,自己气了一肚子,翻身推他:“你走。”
杨廷没察觉哪里不对,只觉冤枉:“蛮蛮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回答的。”
“不讲理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