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连忙把她拉到一旁的铺子里面,边走边说:"我们一直受到城主和公子的恩泽,心中感激不已,一直在思考如何报答两位大人的恩情。直到最近,我们才得知您和公子的关系,所以我和几位婶子商量后,决定为公子和姑娘连夜赶制一套婚服。"
“啊?”月悠瞪大双眼,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红嫁衣。由于材料不足,嫁衣便没有镶嵌太多珠宝,但朴素无华往往最为惊艳。
身旁侍女忍不住笑道:“这嫁衣很是适合姑娘,如是公子看见姑娘穿着这嫁衣,怕是移不开眼。”
“是呀,姑娘快试试合不合身,好作修改。”大娘催促着月悠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一旁的侍女也鼓励她过去。
月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推进了屏风后面换了嫁衣。当她穿上那件红色的嫁衣时,在场的人纷纷赞叹出声。
月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穿上红嫁衣,侍女夸着她,说她和芜祎很是般配。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突然有些期待芜祎看到这样的自己的反应。但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当年她抛弃对方的事情。
想起那晚,她突然觉得这身红色嫁衣很是刺眼,衣服很好,自己很脏。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直到外面传来惨叫声才回过神来。
“有刺客!”门外守着的侍卫慌忙跑进来,一直待命的护卫连忙护着月悠,打算带她躲藏起来。
“姑娘快进里面躲好。”护卫两人守在门口,其他人护着月悠和侍女大娘往屋里面躲。
大娘带着月悠和两位侍女进了内里房间,然后锁上了门,护卫站在外面全神贯注。
“啊——”
一声尖叫从门内传入,护卫一惊连忙踹开门。
入眼就是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一个是那位大娘,另一个则是月悠。
一位侍女抱着月悠,另一位则是努力压制着一位黑衣人,她们是会武功的,不然芜祎也不会让他们跟着月悠。
两名侍卫立即上去帮忙捉着那位黑衣人,抱着月悠的那位侍女慌声说道:“姑娘,姑娘你坚持住。”
白城主说过这种情况不能乱动伤者的,所以她也不敢碰月悠的伤口,谁也没有想到屋内竟然埋藏了杀手。
芜祎收到城中内乱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月悠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看到的是眼前这副景象。
月悠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然而,这一笑却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
芜祎浑身颤抖,双手几乎无法控制地从侍女怀中接过月悠。她的身体如此轻盈,仿佛随时都会飘走一般。
"你来了啊。"月悠的声音微弱而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芜祎看到她手中染黑的匕首和身上的血迹,整个人瞬间崩溃,紧紧抱住她,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蛊毒解药需要用七日心头血熬制,期间不能有任何出血情况,更不能中毒,否则必死无疑。可是如今,一切都已太迟。
为什么会这样?芜祎抱紧月悠,泪水如雨般洒落,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对待他们,为什么?
月悠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芜祎的脸庞,温柔地说:“别哭啊,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现在……只是要回家了而已。”说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芜祎紧紧握住月悠的手,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体温,心如刀绞。他低下头,亲吻着月悠的额头,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月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捧着芜祎的脸颊,含泪笑着说了一句话便缓缓闭上了眼。
“我见到了,公子芜祎,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