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事打了个寒颤,汗水滴落:“小人……可能记错了。”
“府上的管事太辛苦了么,一个两个记性都这般差。”姜芫轻轻抚了抚算盘,听到“哗啦”一声,金色的珠子整整齐齐的排列开来。
“先是刁二家的,又是牛管事。哎,若人人都是这般,可怎么得了?府内是一团乱麻,朝堂上的世子和二叔他们又怎么能安心为陛下分忧呢?我相信,这一定不是老夫人想看到的。”
牛管事只觉得眼前发黑,还是强撑着:“少夫人,您听老奴解释……”
姜芫抬手打断:“不必多说,牛管事打哪来回哪去罢。按道理说,此事该交由官办。但你毕竟是府上的老人,我也该给你留几分体面。是以,你尽快将贪墨的银子补上为好。”
瑞兴伸手要将牛管事拎出去。
牛管事不甘心,大声呼喊:“少夫人,老奴可是二夫人指派的,您处置老奴可曾问过二夫人?”
姜芫语气轻飘飘的:“为了脱罪你可什么都说得出来。二婶一向处事公正,又疼爱我们小辈。别说证据确凿,就算没有证据,二婶也不会因为你和我起争执。况且老夫人时常教导我们,一家人要和睦相处,互相信任。就算二婶在场,也只会率先处置了你。而你说出这番话,分明是要挑拨我与二婶的关系,实在是用心险恶。”
众人呆若木鸡。
少夫人,您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二夫人疼爱小辈?你处置了牛管事,还想换掉二夫人的人,二夫人没有当场挠你都是理智了。
眼看着牛管事被拖走,姜芫道:“各位还有事情禀报么?”
她不需要考虑处置一个管事会不会得罪谭氏。
国公府早晚是陆维景的,属于陆维景的就是属于她的,包括银子。拿着她的银子认别人当主子,妄图依仗积年老仆的身份和背后的谭氏压她一头。
哼,她不爱惹事,但也不怕事。
孙家的暗暗恼恨:“少夫人,连家的——”
姜芫单手拿起金算盘,又‘啪嗒’一声干净利落地放进匣子,冷眼睨着她:“你想说什么?”
孙家的吞了口口水:“在连家的照顾婆母这段时日,小人一定仔细当差,绝不行差踏错一步。”
姜芫悄悄握了握泛疼的手:“很好,二婶果然没有看错人。”
“还有谁有事禀报?”
一直低眉顺眼的花二媳妇越众而出:“小的有要紧事禀报。”
姜芫眉梢微动。
花二家的在三公子陆维运院里当差,陆维运作为二房嫡次子,就算有什么要紧事也该禀报给谭氏处理。她偏偏到世安院里来,谭氏知道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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