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睡不醒,长天从早晨一直候到现在,哪里还愿再忍,咬着她的耳朵保证道:一回,只一回就好。以后再不将那物用在你身上。行动比话语更快,已经在抢滩登陆了。
宁小闲挡了几下,终捱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心下一软,于是又被他得逞。
这一番颠龙|倒凤,不觉又到华灯初上。
长天食髓知味,不过虽然还未餍足,也遵诺不再欺负她。反正未来日子还长,想到这一点,不知怎地心中暖融。
宁小闲推开他着好衣裳,才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凌乱的发丝。修仙者能做的事很多,却不包括这一项。胡天胡地一整天,她也没好意思叫侍女进来。
才顺了两下,手上一暖,却是连手带梳都被他握住了,随后这人轻声道:我来吧。接过梳篦,轻轻替她梳拢。
他从未服侍过别人,手上就有些儿没轻没重地,虽然尽量小心,却不可避免地扯疼了她。
宁小闲咬了咬唇,任他施为,也不喊疼。好在他一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加上手指原就灵巧,力道也掌握得越来越好。
乌光水亮的发丝从他指缝流走,令他不由得想起它们倾泻在枕上的模样,于是低头在她额上落吻,换得她眯着眼,惬意地轻哼一声。
这一番梳理,足足比平常多用了三四倍时间,最后主动权当然又交回宁小闲手里了。他能背下世间最复杂的口诀,可是女子花样繁多的发式,一秒钟就能令他眼花缭乱。宁小闲当然不会强求,松松挽了个髻。自今日起,她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梳起妇人的发式了。
你今儿不忙?她一边问,一边拿出螺子黛。大婚之后,就算是凡人也不得闲,长天平素日理万机,像这般无所事事地一耗十几个时辰,那是很罕见之事。
不急。让他们等着吧。他懒洋洋地,因为失了手上的工作而有些遗憾,见她正要画眉,也是跃跃欲试:我来罢?
宁小闲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迸发出少有的好奇心,但也不浇冷水,只将螺黛交到他手上。
长天凑近过来,一手捏着她小巧的下颌,一手将墨黛蘸了水,开始给她画眉。
两人的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力。他的金眸灼灼,牢牢锁定在她身上,薄唇抿起一个专注的角度,原本威严冷漠的面容,这时却多了一份孩童式的固执。
近距离欣赏大美人,越看越是惊心动魄,远没有旁人想得轻松,尤其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所以她很快就闭上眼,不敢与他对视。
看来他进行得很不顺利感受到长天笨拙地在她眉上描来补去,宁小闲不必照镜,也知道自己额上大概是不能见人了。
她闭着眼,嘴角的笑意却没忍住。结果下一瞬,他将黛子扔到一边,低头咬住了她的红唇。
她闭着眼,红唇微噘,这不就是在索吻么?他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借口。
这一番纠缠又趋火热,最后是宁小闲一把推开了他,转头去看明镜,顿时气结:怎是这样!
她猜到描得丑,却不知道丑成这样。横卧在她眼睛上方的,是两条蚕宝宝吗?!还是肥胖升级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