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小混蛋死了更好,没他我们反而省心了。”中年男子则梗着脑袋道。
“马和,不管咋说他是你亲儿子,就是有千万不好,孩子已经没了,你就不能积点嘴德吗?”老婆皱眉埋怨道。
“这个逆子他要继续活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被他气死。”他愤怒的道。
眼看这夫妻两要吵起来,大伯赶紧打圆场道:“这孩子确实赌性重了点,您二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毕竟孩子已经没了,死者为大,咱就不说以前的事情了。”
“你能想得开因为你没摊上这么个儿子,你们知道这个小畜牲再自杀那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提的很么条件吗?他居然要我借一百万给他,说如果不借就一把火把我家给点了,你们说有这么混蛋的儿子吗?”
“我说你心脏不好,别气坏了身子。”妇女还是心疼丈夫的,这时又劝他消气。
“我们农村人置办点家业容易吗?累的一身病总算攒了点钱,这小子非但不体谅父母的辛苦,反而和强盗一样要抢我辛苦赚来的钱,如果当时他是当面对我说这些话,我拿刀就劈了他。”男子越说越激动。
于伟忠可不是找他爹借钱,这真是抢钱,由此可见被赌博蒙蔽了心智的人会癫狂到何种程度。
男子叹了口气对大伯道:“我看你的年纪比我还大点,教育孩子可千万不能溺爱,伟忠这孩子其实挺聪明的,但是第一个儿子宠过头了,所以长大后成了这副德行,唉,说起来我们做父母也有不对的地方。”
说到底父母再狠心也只是气孩子不争气,没谁是真盼着孩子死的,大伯安慰道:“老哥说得对,这个教训做父母的都要吸取。”说罢大伯对我使了个眼神。
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大伯客气,我套话,这时就轮到我出场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道:“大叔,伟忠是带回来埋在老家了?”
“是啊,我们这儿可以土葬,农村人思想比较封建,总觉得人的身体一把火烧了太残忍,一般都会火葬的。”
“我们不知道他出葬的消息,否则肯定来上柱香的。”我道。
他苦笑一声摆摆手道:“放心吧,我不会在这件事上讹你们的,公司能做到这份上就算不错了。”
“您想多了,我们来纯粹是尽朋友情谊,伟忠虽然爱玩,但对朋友还是不错的,公司有事需要他帮忙也从不推辞,我们私交挺好,这次来也是想给他上柱香,就是不知道他的坟在哪儿?”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这小子要是早点遇到你们这样的朋友也不至于走上绝路。”
“惭愧,我们其实也没帮上忙,早知道就把他送回来了。”
“一人一条命,他只能怪自己不争气,我带你们过去。”于是男子开着家里的拖拉机拉着我们出了村口,绕过水田在距离村子大概三四公里的区域我们看到一片荒瘠的平原,平原面积很大,一眼望去灰蒙蒙一片,土地上寸草不生,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片土地上我们能看见的就有六七处砖窑,每一处砖窑烟囱都冒着滚滚浓烟,当地人烧砖的生意很好,当然与之伴随的就是污染,一片原本肥沃的土地变成一片毫无养分的荒土。
就在砖窑西北方向竖立着数十座同样是灰扑扑的荒坟,而于伟忠的的坟就在这里。
看来当地人对于风水是没讲究的,否则无论如何不会把死人葬在这种地方。
站在于伟忠的坟前我们摆了贡品,大伯道:“伟忠,下辈子你可不能在这样稀里糊涂的过日子,要好好学做人了。”说吧将一壶酒倒在了坟头前。
做完这一切大伯就带着我们离开了,什么话都没说。
离开他父亲家后大伯道:“我们现在找地方睡一觉,晚上去葬于伟忠的地方,我肯定他已经尸变了。”
“您是从哪儿看出问题的?”宋玉道。
“这么明显的变化你们两个年轻人居然都没现?”大伯问我和宋玉道。
我两对视了一眼没人说话,因为确实没现异常状况。
大伯叹了口气道:“你们没看见点燃的香火没冒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