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就是说说醉话,没想到他抄起酒瓶子就朝吴婷脑袋上砸去。
我吓了一跳,也没多想一把攥住他举着酒瓶的手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他妈打这个臭婊子关你个屁事。”他转过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对我喷着臭气道。
我受不了了一把将他推倒在沙上道:“什么酒疯。”
酒瓶也没上盖,他翻过来准备砸人时里面的酒全部洒在地板上,屋子里充溢着一股酒香气。
“你个小赤佬居然敢打、打我,**逼的。”说罢他又站了起来举起起了手中的酒瓶,就在此时吴婷蓦然出一阵尖叫,他妈经验丰富,立马用手堵着耳朵蹲在地下,我反应贼快,知道这时候必须要跟和吴婷最亲近的人学于是也用手赌耳蹲在地下。
随后我就见识到了吴婷尖叫的威力。
她的尖叫声不仅仅只是响亮,气也很足,尖叫很长时间不用换气,而且奇怪的是在尖叫声响起后逐渐我能感到一股股的劲风扑面而过,她的家里窗户可是全部关闭着的,能起这么大的风只能是音波流动所产生的激荡效果。
一个人能用嗓门喊出声波来吊门之高可想而知,我堵着耳朵不敢有丝毫放松,吴婷足足喊了有一两分钟随后尖叫声骤然消失。
算是我应对及时,耳朵也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阵胀的疼。
可是当我看到吴婷的父亲我就知道什么叫惨了,这人耳朵、鼻子、甚至眼睛全在冒血,只见他人怔怔的站着一动不动,随后手中的玻璃瓶掉落在地,就听一声脆响,瓶子摔得粉粉碎,应该是玻璃组织已经被震裂,否则瓶子落地不可能碎成这样,随后他跌入沙中晕厥过去。
只见吴婷满脸惊慌、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父亲,浑身抖成一团。
她母亲起身后将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吴婷再度转身钻进母亲的怀里就像受惊的小鹿这次没有压抑情感,嚎啕大哭起来。
我暗中叹了口气,看来吴婷今天的情绪我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于是对她母亲做了个手势,开门而出。
下楼后刚走到出口就听楼上吴婷母亲道:“请留步。”
我挺住脚步等人下楼后道:“您还有事吗?”
她擦了一把眼泪道:“咱们出去说罢。”于是我们两走出楼洞口,走到一株梧桐树后女人道:“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孩子和你聊聊,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这事儿您不用和我道歉,是您丈夫做错了事,和你们母子没有关系。”
女人叹了口气道:“其实他原来挺好的,工作各方面都很要求上进,变成今天这样其实我也有责任。”
“您就是不应该惯着他,男人这副德行大多是女人惯出来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责任是……”说到这儿她犹豫片刻才道:“这么多年了,我没为他留下一男半女,所以他心里憋屈喝酒也是为了泄情绪。”
“啊?那吴婷是你们领养的?”
“是的,这孩子是我们在马路上捡到的,她命也大,如果迟一步或许就给车子压死了,那年我二十八岁,一直要孩子没要上,所以就把孩子收养了。”
我道:“原来吴婷不是你两亲生的?”
“是的,这孩子从小的哭声就特别响亮,我们当时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孩子身体好底气足,到后来才知道这是异常状况,孩子的奶奶就是被她的哭声给震死的,我老公是个孝子,老娘死后加之我又不能生育,所以精神就出了问题,一旦想不开就会跑去喝醉酒,这时候的他和正常时完全是两个人,平时他特别疼爱吴婷,但酒一喝多就会乱骂孩子。”
我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您丈夫是个酒鬼呢。”
“他是个好人,是我对不起他,但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这么对孩子。”
“吴婷的性格我觉得她好像不是很愿意说话,是内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