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要击鼓,这个无赖!”嘉德南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哦,用什么乐章好呢……”
参谋官们抓起武器,争先恐后的冲下了城墙站到科恩身边,他们明白,自己最后的时刻到了。
城墙后,神属联军里所有还能动的士兵,难民中的男人也已经从城门涌了进来,站在科恩的身后。
“我亲爱的士兵们,让我们站在一起!”科恩手中的黑铁刀一举,人已经冲了出去:“痛快的战斗吧!”
“战斗!”所有人跟在他身后冲出。
“真是麻烦,”嘉德南看著这冲出的人潮:“这情形……”
深吸了一口气,嘉德南手中的鼓槌敲在了鼓面上。
雨已经小很多,但远方的景物还是看不太清楚,魔属联军后方的奴隶军团里依旧是一片沉寂。
关于前面的战局,奴隶们不是很清楚,但他们知道,这仗打得不轻松。
先是多了好几倍的督战队跑来和军官们窃窃耳语几句,然后军官们和督战队的士兵就一起用奴隶们从未见过的凶狠眼神盯著大家,谁稍微动弹一下就得吃鞭子。
再是这莫名其妙的天黑、莫名其妙的刮风、莫名其妙的下雨,最后是军官们莫名其妙的抓狂!
几十个奴隶因为身体动了一下而被军官们砍死,尸体被拉到队列前面高高的堆了起来,血水混著雨水流得到处都是。
可军官们的眼睛再怎么红,这些从来没有被训练过的奴隶士兵再怎么努力……坐了差不多一天、已经麻木的身体是很难被控制住的。
时不时有惨叫声传出,不停的有奴隶被拖到前面去,直到土城方向传来“遇险”乐章时,前面堆著的尸体已经超过百具。
潜伏在奴隶士兵中的神属联军侦察军官却是心急如焚。
“遇险”这种乐章可不是随便敲的,那是在整个部族遇上极大危险时用来警告族人的,再接著敲下去就是号召族人保护弱小的“回护”了。
这就说明土城里的战斗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再不出招,可能永远都没有出招的机会了,可在这种情况下,又能出什么样的招数?
正在这时……
“下贱的奴隶!”一个提刀巡视的军官指著身边的一个奴隶说:“你在干什么?!”
“长官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干!”这个身体瘦弱的奴隶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一边下意识的后退,一边摇著双手:“饶命啊,长官!”
“受死!”军官提刀在手,杀气冲天的向这个奴隶冲去,高举的战刀正要劈下,整个人却“啪”一声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啊——”这个奴隶看著军官倒下,顿时惊呆了。
“是谁干的?!”
十几个督战队的士兵赶来,其中一个查看了军官的伤势,然后抬头说:“他死了,是奴隶的飞刀!”
“是谁干的?!”一个级别高点的军官骑马赶到:“没人承认,全队杀掉!”
话刚说完,他脖子上就插进了另一把飞刀,一声惨叫摔下马来。
“长官!”几个旁边的军官一声大叫,冲了过去。
就如同从水面散开的涟漪,动乱迅速蔓延开来,奴隶军团里到处都有军官被杀!
如果按平时死一个军官就要杀一百个奴隶来抵命的惯例,现在就需要杀两万奴隶才合规矩!
各处的督战队当然不会心软,他们根本不听辩解,逮著身边的奴隶就开始下黑手。奴隶们虽然不敢反抗,却是知道逃跑——看到督战队已经开始乱杀人还不知道跑的人,那是蠢蛋!
奴隶们成群结队的逃窜,东边的往西边跑,西边的往东边逃,哭声震天,哀号遍地……
这些奴隶是一整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