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天性是八卦。
燕大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成年人的世界不能被这些琐事给羁绊。
谢景润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因为自己打扰到苏虞。
冷眼扫过程言的同时,又放缓了语调:“如有必要,你该怎么做心里要有数。”指得依旧是柳林誉的事。
先不说这厮目的究竟为何,但利用苏虞肯定为真。
凯信跟谢家并没有在商业上有任何的往来,细细琢磨后,倒是有了个由头,或许这个柳林誉的目的不至于此,念及此处,眉头不由紧皱。
若是单纯的行业人也就算了,偏涉及到红色背景。
让人左右为难。
思绪一转,又想到了薄珣。
或许,虞虞跟他在一起,也算是件好事吧。
“谢总!”
程言喊了声,尤见着他失神间,满脸愁绪的同时继续嘟囔道:“有些事还得你亲自去做。”
收回了神的瞬间,扫了眼程言冷声道:“做什么。”不是疑问,是反驳,接着便不再搭理,忙碌着自己的手里的事情。
进了课堂,苏虞心思却不在导师的身上,反而是在深思谢景润那番话,脑海中呈现的景象是柳林誉的资料,从他屡次带自己去参加各类酒局来看,便着法让自己讨好别人,从而去获取相对利益,但也没真切将她抛到不堪的位置。
但在知晓谢景润跟她关系破裂后的那场酒局。
无言之中已经彰显了太多的与众不同,隐隐约约间也有的要挟之意,金钱权利到达一个阶级后,肆意妄为超出仁义礼法的事情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即便是早有听闻,但真要切切实实在如此肮脏的交易中博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发颤的。
也是,凯信集团好歹也是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即便是要入股传媒业,不至于找到新亚这样的名不经传的小企业,或许说,柳林誉是想借着这个行业,洗钱!
这样的念头一出,顿感脊背发凉。
若是真如此,那她其实已经踏上了贼船,新亚的未来几乎都系在凯信这艘大船上,若是大船翻了,殃及池鱼,那么新亚也逃不掉。
再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注在课堂之上,等导师一走,苏虞便不再犹疑迅速跟同学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跟时琛联系好后,找了附近的餐厅吃了顿饭。
商议许久后,得出个结论。
静观其变。
“这事儿急不得,现下的危机是新亚能否完成对赌,若是再去操心其他的也是无济于事的。”时琛答,即便是知晓人心险恶,但这般糟糕的境况无论如何都不要陷进去。
“你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苏虞抿了抿嘴唇,又继续将话题延伸出去:“拿到融资后,若是真有问题到时候直接把新亚卖了吧。”
“也行,想要脱离这层这也是无计可施的办法了。”时琛叹了口气,之前从未想到这样的光景,再结合种种,按理说各类酒局都让苏虞去确实显得过于的殷勤了。
更何况,女生在酒局上本显得就要吃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