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梅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宝石晶莹剔透,光彩照人,非常珍贵。
关犀说:“宝石的色泽和你的肤色很配,你戴着它,一定更显华贵。”
谷春梅爱不释手,口中却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受得起?”
“你女儿风华绝代,这聘礼已经很轻了。”
“什么?你是来说媒的?”谷春梅把锦盒放在桌子上,“卫戍是个败家子,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可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难道你想让女儿步你的后尘?”
“卫戍能和武原志相比吗?绮霞真是不争气。无论如何,我得看她同不同意。”
“聘礼就放在这里。我也是受人所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我不会怪你。关将军在我们这里住得可好?”
“托夫人的福,这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为何关将军不把夫人也接过来一起住?”
“关某戎马半生,还未曾娶妻。”
“看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还替别人操心。”
“我寄人篱下,怎敢妄谈成家的事?”
“关将军,我们陈家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可千万别再说见外的话。”
“好。我就冒昧把自己当成陈家的一份子。夫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关某去做的吗?”
“我不会吩咐你做任何事。卫戍那边,你可不可以帮我劝说一下,让他打消娶绮霞的念头?”
“我会尽力去办。时候不早了,关某告辞。”
(五十三)同病相怜
“面对肖芝荷我有什么感受呢?”武翰阑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有什么感受呀。那为什么会脸红呢?我和她在一起,只感到平和与安逸,这也是所谓的感受吗?是呀。这是一种很好的感受。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受呢?面对罗婉玲我又是什么感受?以前看到她,我都会感到兴奋和欢乐,现在和她见面,我却有一种压抑感。难道是因为我们变得生疏了?有可能。”武翰阑决定去罗府。这回他依然邀段江流和周榆相陪,到了罗府,段江流和周榆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晚饭,武翰阑一个人进去了。太阳已经落山,罗婉玲依然没有回来,罗赫说:“仓库快修好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接着就要收购盐农的盐;过了金秋十月,各地盐商会来贩盐。收盐和卖盐的时候,都会有些空闲。仓库那里我去看过了,修得很扎实。玲儿心肠好,专用那些从北方逃难过来,流离失所的汉人。他们很卖力,很勤快。没想到玲儿这么有生意头脑。”罗赫显然对自己的孙女很满意。武翰阑也为他感到高兴。可是这么晚了,罗婉玲还没回来,武翰阑既担心又失望。正当他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罗婉玲回来了。
俩人来到池塘边,武翰阑看着她的眼神,感觉有些陌生,好像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什么事,对她打击这么大,改变了她的处世观念?”武翰阑想。
罗婉玲说:“我这人太任性。想做一件事,就会做到底。没想到修仓库的事,竟改变了我的生活。”
“做了帮主,我的生活也改变了。咱们真是同病相怜。”
“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早一点结束。真希望能回到,开开心心的童年。”
武翰阑看见她眉宇间闪现着一股忧伤,让他心痛。“是我给了你压力。我本应该安慰你,鼓励你的。”
“不关你的事。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忧伤。”
“那你也不要忧伤。”
“好啊!”罗婉玲淡淡的一笑,“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去睡吧!做个好梦。”
(五十四)思考
卫戍和陈绮霞即将结婚的事街知巷闻,武翰阑和卫芳也收到了喜帖。
武翰阑知道陈绮霞已经使用过两次爆情丸,既然爆情丸没有解药,她第二次又是通过卫戍解的毒,那么,根据这两次事发时的情景,她第一次一定是通过关犀解的毒。以前他想当然的以为陈绮霞有解药,所以没有得出这个结论。两次事发关犀都在场,说明陈绮霞一定受了关犀的蛊惑或控制。她一定知道关犀很多事,她就是证人,可是事情公开对她的名声不利,她是不会出面作证的。不过我们可以接近她,了解关犀的情况。但是本帮已无人能够取得她的信任。武翰阑想到了罗婉玲,她是陈绮霞的好朋友,或许可以说服她相信我们。
帮中的人听说武翰阑也收到了喜帖,都劝他不要去。他本来也打算不去,但突然想到关犀极力撮合卫戍与陈绮霞,一定有阴谋。是什么阴谋呢?武翰阑想起了陈中碧在商界会议上承诺不再招募高手,这个承诺一定不合关犀的意。想来陈中碧必定不是关犀中意的傀儡,关犀中意的原来是卫戍,他将让卫戍取代陈中碧。如此一来,陈中碧就有危险了。他一定要去劝他。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