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斯特的冲锋象征着鼠人们为了生存的正式进攻开始了。
鼠人们开始时毫无声响,他们为了这一天做到了极致的安静。
拜斯特带头冲锋时,整座下水道响起了鼠人们激烈的响动。
拜斯特一呼而百万应。
所有入口、入口上的所有墙面、所有鼠人可以进入的区域仿佛在下一瞬间就爬满了鼠人。
它们口中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仿佛在一同咆哮。
鼠人们绕过了白烈与凯博特,他们两个的周围仿佛是整片下水道里如今唯一的平静之所。
下方燃烧的鼠人连成一片移动的烈焰海洋,他们凭借本身的实力无法对奇美拉造成伤害。
为奇美拉带来一些麻烦、为王的盟友带来视野上的便利是他们能发挥的最大作用。
上方的墙壁上也有不少鼠人伏在其上,蓄势待发。
白烈与凯博特内心震撼。
白烈双手伸出,闭眼构思。
“杀机”在他身前缓缓编织。
无声而致命的远程攻击方式按他的想法,他手边仅有一种。
他要尝试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白烈双手之上,一把血红色的长弓正在缓缓成型。
他从未有过如此实践。
造物永远比单纯的毁灭困难的多。
以前他只用将“杀机”变得锋利、锋利、而又锋利。
现今他的能力更加灵动,他可以尝试更复杂的变化。
“这里再坚硬一点……再柔韧一些……”
长弓距离成型不远。
白烈左手虚握,右手收回,向身侧伸出。
一支血红的箭矢在右手上缓缓成型。
凯博特欲言又止。
但是相比起打断白烈酝酿的攻击引来的愤怒相比,眼下的消息可能更加现实、更加重要一些。
他最后还是开口打断。
“白先生……我并没有在眼前的奇美拉身上感受到鲜血的气息……这和我们当时在下水道入口见到的奇美拉完全不同。”
“当时的我即使比起现在无比弱小,我也可以轻松的感知到奇美拉身上传来的仿佛不竭的鲜血之力。”
“但是现在在这种距离,我已经使出全力去感知它身上的血能了,我甚至能感知到另一头鼠人们身上诱人的血能。”
“但是它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鲜血,一滴都没有。”
“这不合理,白先生。”
白烈睁开双眼,一个恐怖的可能在他的脑中成型。
他手上凝聚的攻击没有丝毫停止,他大声向已经冲到奇美拉身侧的拜斯特喊了一句话。
“奇美拉会蜕皮!拜斯特!眼前的身躯是蜕下来的皮囊!真身不在那里!小心!”
半空中,与墙壁几乎同色的、甚至有鼠人停留其上的巨大凸起睁开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