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不一样,我又不能把千里之外的哥哥一瞬叫过来。”
说着,顾浮游猛地坐了起来,看向思渺,打断了思渺要出口的话:“我觉得可行。你看我在见素峰把她召过去,她不仅没有责怪,还帮了我一把。”
思渺不以为意:“她只是瞧你被欺负的太可怜了罢。”
顾浮游没听进去,倚着下巴自顾问道:“你说我要怎么跟她说呢?”
思渺加了一把炉火,没理顾浮游。
恰逢这时,顾怀忧过来。
三人不同班次,男女弟子住所又是分开的,因而三人不能经常见到。
思渺笑道:“顾怀忧,你来的正好,快劝劝你傻妹妹,她正想着法子寻死呢。”
顾怀忧是遇着从见素峰下来的弟子,听说了见素峰上的事,来看顾浮游有没有伤着,一听思渺的话,还以为顾浮游受了什么欺侮,急忙走进房来。
顾浮游欢喜的冲出来,飞扑到顾怀忧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叫道:“顾怀忧!”
顾怀忧环住她的腰,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哎哟哟,这是怎么了?”
顾怀忧可是深知顾浮游的性子,看她这高兴的样子,应当不是受了欺负,可也必然有事。
正想着能有什么事,顾浮游便兴致冲冲的同他说起了钟靡初,说到她想抱住钟靡初这株大树时。
顾怀忧竟认真为她思考起可行性起来。
自从顾浮游召唤出钟靡初定契后,他可谓是整日悬着颗心。
钟靡初天资罕见,又是掌门季朝令之徒,若无意外,他日极有可能继承掌门之位。
这样的人怎能忍受自己屈居一个四灵根的庸才之下,为奴为仆,玄妙门又怎会容许未来栋梁受制于人。
然而这契约已成,若要解开,已有的法子只有主人身殒。
他怕玄妙门和钟靡初为此动了杀意,到时候就是顾万鹏出面保她,也得费番心思。
为此他暗地里四处打探钟靡初的信息,但凡发现一点不对,他便要带着顾浮游跑路。
顾浮游知道顾怀忧打探了钟靡初的消息,很感兴趣,将顾怀忧拉到桌前,给他倒茶,催他一一讲来。
顾怀忧道:“这钟靡初是掌门季朝令的爱徒,自幼带在身边……”
顾浮游道:“这些我都知道,捡重点的说。”
“云染玄尊是钟靡初的娘亲,你知道不知道?”
顾浮游面露惊讶,将倒给顾怀忧的一杯水自己喝了,问道:“我知道云染玄尊和季掌门是师兄妹。可我听说云染玄尊修的无情道啊,断情绝爱,怎会与人成婚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