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掂掂她,“家里做啥的知道么。”
姚海棠弯着眼笑,“不知道,就知道肉眼可见的——是个富家小姐。“
”怎么,你是想替你老战友儿把把关?”
迟铁说不是,后面就不吭声了。
不是?那能是因为啥。
姚海棠有点纳闷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直到三人抵达地里,还没等姚海棠下来呢,陈文怡便跟踩了风火轮儿似地直奔着姚海棠跑过来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她没跟上回似的显得特委屈特娇气,反而手上裙子上都沾着泥,眼儿也亮晶晶的。
就跟小孩子找到了新鲜玩具似的,难掩兴奋地举起手给姚海棠看,“姐姐,你快看!”
“我刚才帮他们刨坑儿啦,真的好好玩儿啊。”
陈文怡的口音很融合,像是普通话掺杂着些许县城的方言。
上回姚海棠就听出来了。
看来他们家是搬到这头儿定居挺长时间了,才会是这样的口音。
姚海棠瞅着她这小花儿脸呵呵笑,刚要张嘴说话便被迟铁蓦地打断。
“娃,你跟他们种苞米了么?”
“啊。。。。。。”陈文怡也没想到这黑黢黢的凶悍哥会主动跟她说话,浑身一抖低头儿不敢瞅他。
可又因为种苞米这新鲜的活动难免好奇,“我,我知道他们要种东西,没问是什么。”
“苞米,豆角儿,茄子。”
迟铁不带感情机械性作答,下话更是令姚海棠差点儿一个忍不住直接从他身上栽下来。
“我们姚老板打算在这儿建个民,宿。”
陌生的词汇让迟铁短暂卡顿,但很快接上,“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在正式开业以后过来玩儿,也可以跟亲朋好友们宣传宣传。”
“咱这儿可以住宿、采摘,出海捕鱼。”
“给你们打折。”
“真的吗?真的吗?”陈文怡果然被“民宿”这个稀罕词儿、以及丰富多彩的活动一下子吸引住了,她又要去问姚海棠,怎料迟铁紧接着就道:“姚老板,”
“也让曹震来吧。”
“咋也是老战友儿,不知会一声不合适。”
“。。。。。。”姚海棠都开始笑到颤抖了,我的妈呀,真是自家好人夫、自家好员工啊。
她尾音打着哆嗦,啃他耳朵,“你拿曹所儿当诱饵,给咱赚钱合适么?”
迟铁面无表情,哑嗓道:“反正他也得来。”
“我也没扒瞎。”
姚海棠啧了一声,“说实话。”
迟铁:“他让你今儿多走了好些道儿。”
“我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