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心,学着电视机里的古人,把这草药的叶子摘下来,放进嘴里咬碎,敷到了受伤的手掌上。
把这种不知名植物放进嘴里,要说心里头一点不虚,那是假话,可现实的情况容不得涂菱多想。
如果真的会被毒死,那只能怨她太蠢,运气太差。
形似四叶草的植物入口微苦,稍微咀嚼一下,却有种清凉感充盈于口腔,味道并不恶心。
她心中一动,信白狗子的话没错,这次赌对了。
涂菱胡乱地把叶子嚼碎,赶紧吐出来敷到了伤口上--这画面看上去有一点点恶心,还好除了旁边正在专心挠痒的狗子,也没其他生物看见。
草药敷上没多久就起了效果。
疼痛的伤口渐渐麻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凉爽感。这种清凉感不但极大地缓解了疼痛,还让外翻红肿的伤口变得不那么狰狞。
看着自己的掌心,涂菱惊讶得一屁股靠坐在了树下。
这是什么迅速止血止疼还消肿的神奇草药?
“谢谢你。”涂菱摸了摸白狗子的头,发出诚挚的谢意,“要不是你,我这手就废……不对,我整个人都要废了。”
白狗得意地扬起头,甩了甩尾巴,也坐到了涂菱的旁边,不慌不忙开始舔舐毛发整理自己。
看它如此逍遥的样子,涂菱知道起码现在,他们还算安全。
杨九斤瞎了一只眼,当务之急肯定是治伤,至少三天之内他不会追过来。
就算三天之后他有心追赶,这林子里地形如此复杂,他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想到此,涂菱算是小小地松了口气。
赶了一晚上的路,他们一人一狗也需要稍微休整一下了。
“狗子,我没想到你真的愿意跟我走,还帮我找草药。”涂菱仰头看着茂密的树荫,有些感触,“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患难之交。”
白狗子听了这话,歪头琢磨了一下,好歹是理解了大概的意思,它嗷呜了一声,表示同意。
“既然是朋友了,总不能再狗子狗子地叫你吧。”涂菱眼睛一亮,问道:“你有名字吗?”
白狗看着她,表情非常茫然。
“我知道了,杨九斤居然连个名字都懒得给你取,什么玩意。”涂菱想了想,笑道:“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万一你以后修得正道,有个名讳叫起来也气派嘛。”
“修得正道”这四个字让狗子黑宝石似的眼睛更为光亮,它也顾不上自己的个人卫生了,窜到涂菱的面前,激动得用身子去蹭她。
软乎乎的毛扫到涂菱的脸,舒服里还带着一点痒,弄得她笑得停不下来。
“好了好了,别激动。”涂菱抱住它,哄道:“起名只是一个开始,修行得靠机缘和你自己的努力呢。”
白狗立即不动了,乖乖坐到了她的面前,眼睛滴溜溜看着涂菱。
“你皮毛通体雪白,一丝杂毛也无,那就姓白吧。”涂菱仔细打量它,“姓白的话,取什么名字感觉都很挺好听的。我想想啊,你这么机敏,要不就叫白睿吧?”
“汪汪!”白狗激动叫喊了两声,虽然他不大明白这个字的具体含义,但它很喜欢。
“我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不好。”涂菱朝白狗伸出手,“我叫涂菱,朋友都叫我小菱。从现在开始,咱算正式认识,成为朋友了。”
刚被赐名的白睿看着那只手,很快反应过来,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了涂菱的手上。
小白的脚垫子的触感软软的,带着温热,这瞬间涂菱觉得心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