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点头,“那就好。”
太子:
这是重点吗,他是在问她文章的事儿吗。
太子适才寻过来时,脑子里分明条理清晰,如今已然凌乱成了麻。
太子的眉心一跳,他又想掐死了她了,她就是故意在扰乱他的思路,太子盯着她亮如星辰的眼睛,再也不愿与她周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唐韵,你真是居心叵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从一开始,就对孤设下了套,是你故意让你的嬷嬷去了万福钱庄,用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引孤前去寻你,你看不上顾景渊,因他满足不了你,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孤就会带你进宫”
唐韵觉得这话有点多余,提醒他道,“殿下不是带我进宫了吗。”
“那是孤蠢。”
唐韵看着他,识趣地闭了嘴。
太子:
成。
她有本事。
太子捏住她的手,不觉又用了力,脚步往前一挪,逼得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冷硬的墙壁,唐韵的后脑勺被搁得生疼,一肚子的火,“我如此做,不也是因为殿下食言在先?当年是殿下亲口对我说,说让我唤你一声“凌哥哥”,往后有何事,殿下都会罩着我,我唤了好几年的凌兄,可唐家被抄后,殿下分明知道我已无处可去,殿下可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我若不想出那番计谋,殿下会来吗?
太子:
她还怪起他来了。
“殿下不会来,在殿下心里,早就将我忘了,我一个清白的姑娘,不想被卖去青楼,也不想做人妾室,只想替自己寻一条出路,设计引殿下前来,想谋得殿下的一份庇佑,有何错?”
“顾景渊呢?你不是也给顾景渊送了信?他在城门口,等了你一个晚上,为此还发了热,你怎不跟他走?”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她,她也答复了。
唐韵却没再同他回答第二回,湿漉漉的眼睛猛然生了红,哑声问道,“殿下是想我跟着他走出江陵,做他的外室?”
太子不想看骗子的眼睛,“孤没如此说。”
“殿下那话,不就是这个意思。”
太子:
她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太子突地不说话了,脑子里慢慢地反应了过来,她竟然承认她是怀着心机,故意引自己前去的。
果然什么喜欢,什么爱慕。
统统都是假的。
到了这会子了,她还将他当成傻子一般地捉弄。
太子心口的气血又开始倒流,他做不到不捏死她,太子的手指再次落在了她的下颚处,极力地控制住不往她脖子上掐去。
他想看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你在孤面前装痴卖傻,你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于孤,诓得孤可怜你,心疼你,一步一步地掉进了你的圈套里,你生性狡诈,诡计多端,你有什么身份?如今你拥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孤给你的,若没有孤的扶持,宁家如今只是个卑贱的商户,被人四处追杀,无家可归的落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