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硬拽我去天仙楼的那几个酒鬼居然今天一大早全到齐了。
“半仙,没有你一起喝酒,感觉这酒也没有味道了,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来,过来我们一起喝酒。”他们向我招手,并自动自觉地挪了一个位置。
“祁兄弟,你也在呀!过来喝杯,我请客。”沧祁听到有人请他,扯了扯嘴唇,准备就过来。
“他来我就走,我看见他这人就不舒服。”我厌恶地说。
“这——这——”我的话让那个开声邀请沧祁的酒鬼,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兄弟的好意心领,我今天希望静静喝几杯,下次有机会,我请客。”沧祁听到我这样说,也不恼,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半仙,这下可称了你的意吧?我觉得那个祁兄弟也挺好的,要是我也能长成这人模人样的,估计不用上天仙楼,那些娘们就全粘过来了。”
“你现在不是人模人样,难道还是狗模狗样?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不无讽刺地说,眼角的余光向他扫了一下,他居然也不恼,还一边喝酒一边浅笑,悠闲得很。
“半仙,昨晚天仙楼的翠红说你很强悍,一晚春风数度,几番云雨,让她欲仙欲死哦,弄得我的小玉埋怨了我一整晚,倒看不出你这个矮个子,倒有三两下子。”他们无限羡慕地说,我的形象似乎一下子拔高了很多似的。
“那当然,人不可貌像嘛,不是长得高就什么都厉害。”我撇撇嘴说,如果我是女儿身出现在他们面前,估计这话打死我都不敢讲,但现在可不同了,不说这些似乎才不大正常。
“我们喝一杯,祝贺这块木头终于想通了,终于敢上女人,而不是捏女人了。”说完他们一起举杯子喝了起来,他们总不忘取笑一下我,为枯燥的日子找点乐趣。
这群酒鬼除了好色说话粗鄙点外,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们都是家底殷实之人,但从来不会看不起贫苦大众,偶尔还会捐点钱什么的,他们的心思很简单,直肠直肚,有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性格豪爽而不扭捏,与这些人相处,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揣摩他们心意,我觉得很舒服。
“半仙,昨晚之后你是不是觉得酒再香,也没有女人的身体香?酒再甘醇,也没有女人的身体销魂?”他附在我耳朵说,那唇几乎就贴在我的耳朵上,这让我心生抗拒,不禁挪了挪开,但他居然没发现,还变本加厉跟我勾肩搭背起来。
我听到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的声音,我若无其事地朝沧祁扫了扫,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半仙,我今天居然发现你的腰真的很小。”靠在我旁边这个家伙突然研究起我的腰来,但他这一说,其他几个人立刻好奇地站了起来,猛盯着我的腰看,恨不得将我的衣服剥掉,让他们看一眼似的。
“是不是真的小,用手比划一下就行了。”说完那手竟想向我的腰部摸来,吓得我连忙想逃,但我还没有站起来已经被人拽了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兄台,在下有点事要找掌柜聊聊,打扰了。”说完连拖带拽让我远离了那群狼窝,其实我刚才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跟这些男人打交道,以后还是得小心,这些人碰的女人多了,那鼻子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稍稍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了。
“不知道这位祁公子找本掌柜有什么聊?”我明知故问。
“我没有什么聊的,就是想请掌柜喝杯水酒罢了。”他笑着说,刚才那已经像中了剧毒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每天想请本掌柜喝酒的人多的是,我如果人人都招呼一下,我哪有时间做生意?并且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请我喝酒的,而你是最没有的一个。”我冷冷地说,准备回到刚才的位置,虽然我不想被那些男人毛手毛脚,但我更不想跟他把酒言欢。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要怎样才能不与那些男人——”
“刚才他的脸贴得那么近,我看到他的唇都碰到你的耳朵了,我的心难受得——”
“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但我的心就是——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怎样才肯不这样气祁?”
“原谅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不给那些男人占便宜,倒也不是不可能,除非——”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他们占便宜。
“除非什么?”他急急地问。
“除非你做这间酒馆的小二,任我和客人差遣,端菜送酒,抹桌洗碗,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我的嘴角微微翘起,要他这个发号施令的将军被人点来点去,送菜递酒,估计真的比砍他头还难受,但我就是要他难受。
“能不能换另外一件事,我不想做小二。”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黑如墨。
“行,那你立刻滚。”
“那包吃包住吗?”他突然问我,眼里放出一丝亮光。
“包吃不包住,没有工钱。”我冷冷地说。
“工钱我可以不要,但你也总得包住,你原来的小二也包住,怎么我就没?”他似乎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