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动不动卖上两、三千文一石的盐豪们,他们的利润岂非百分之三四百之多?
这可不就是上了天了?
刘封心中冷笑,这些钱可全进了盐豪们的腰包,州府最多也就能收个每石100文钱,赚的比这少女的父亲还要少。
一听此言,王煜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
远的不说,就是刚刚所见那赵家煮盐,卖一千两百文,都有三百文的利润。再去了一百文的盐水,所有成本加上人工,也不过才八百文罢了。
“你爹卖盐,盐价几何?”
这也是为何周泰、蒋钦闻名九江,来往商船都愿意低头纳税,却偏偏没有郡守愿意招揽他们为官。
王煜相当的客气,不但将刘封引进自家正堂,还奉上热汤,礼数十分周到:“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刘小兄可尽管直言。”
“不知刘小兄来我们朐县,所为何事?”
这时候,刘封居然有闲心询问起其他事情了:“此价一石可得多少利润?”
邹先生解释道:“肺腑受伤,最好不要轻动,容易引动内伤,导致不治。”
刘封简直要气乐了。
“我与刘小兄一见投缘,既然汝所求甚多,那我家就再便宜一些,就当是与刘小兄结个善缘了。”
刘封这会儿客气非常,拱了拱手道:“在下涿州刘封,见过王兄。”
这邹先生也是徐州的名医,虽然名气比不上华佗,刚过而立,却已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
王煜却还是耐心等了片刻,确定了这近侍没事后,将其挥退。
王煜心生怀疑,笑而不谈,喝起茶汤来。
“原来是刘小兄,快请里面坐。”
王煜面皮如常,对他而言,财货才是最重要的,被刺上几句根本不算什么。
此子乃是糜芳好友,双方交情莫逆,经常同车并座,一同出游,关系好的很。
四个甲士被点到名字,走了出来,留在这村子里。
王煜先瞟了一眼许勤,吓的后者死低着脑袋不敢吭声,然后才朝着刘封问道:“在下朐县王煜,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刘小兄,容某失礼了。”
少女心里很是急迫,关心着自家老爹的安危,可他们全家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这位贵人少爷,自然不敢怠慢,只能压着心里的焦急,回答道:“可得三百文钱。”
“此乃冰糖,王兄可试尝之。”
“是!少主!”
他立刻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肃立在试探道:“刘小兄不必客气,可尽管吩咐。”
刘封默默算了下,觉得王煜应该还是有所瞒报了。
一百二十文一斗,那一石就是一千两百文。
徐盛、潘璋、周泰、蒋钦四人,如鹤立鸡群,这样的武夫,平日里等闲一个都未必能见得到,现在却一口气冒出来四个,这位刘小兄可是不简单。
乡民们中爆发出大声的叫好,有了潘璋的举动,乡民们对许勤等青皮的畏惧也大幅度的下降,七嘴八舌的控诉起来。
刘封嗤笑一声斜视王煜,调笑道:“王兄,这恐怕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了吧?”
潘璋顿时大喜,面色狰狞的朝着许勤走了过来。
“贵人小少爷,您不知道,我们这原本都是买的王家的高价吃盐,今年年初,王家少爷突然发了善心,让我们凑一万钱,就允许我们周围三个村子自己煮盐吃,只是不许朝外卖。”
潘璋却不惯着他,上前一个巴掌,直接扇的许勤原地转上了一圈,整个人都懵了。
眼看着王煜嘴里还是没有实话,刘封也懒得再试探对方了,直接竖起一根手指:“一千文一石,王家有多少食盐,我要多少,如何?”
王煜脸色刷的一下子冷了下来,暼了眼周泰诸人,脸色难看道:“刘小兄你这是在说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