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立即说:“暮鼓已响,城中各大商铺物价均已恢复到两日前水平,受影响民众,也皆已解决祸患,城中需要药物百姓,也皆已在宋清堂购得所需。”
李光满意点头,说道:“今夜,厢兵守城,巡城三日,务将此祸患根除。”
“领命!”
见到王远离去办差,李光就带领章綡来到宋清堂,看向朱冲,李光说道:“朱郎功大,此次上报朝廷,当求何赏?”
朱冲听到李光地话,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李知府,是想为小人请一道杀头令,倒是真的吧?”
李光冷声说道:“虽有功,但,祸是你起。”
朱冲微笑道:“李知府,有证据吗?”
李光长叹一声,说道:“你这小厮,我有生杀大权,若你为祸,杀你也无妨。”
杨诗茵急忙求情,说道:“李知府,我家官人绝非恶类,求李知府明鉴。”
朱冲说道:“娘子,李知府若是要杀我,只怕,在牢狱里,就将我杀了,他此次,只不过是心中无解,而越发郁闷,如此吓唬两声而已。”
李光无奈摇头,指着朱冲说道:“你如腹中之虫,能窥人心。”
朱冲笑着说道:“是李知府心纯如明月,抬首,便知阴晴圆缺。”
章綡听闻后,哈哈大笑,李光也无奈摇头苦笑。
章綡说道:“泰发,此等马屁,何解啊?即便家翁在此,只怕也得笑纳呀。”
李光心中苦闷,朱冲谄事阿谀之能,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来,就如他所说一般,他天赋便是如此,出口成章,防不胜防。
杨诗茵见到两人大笑,便放心不少。
朱冲随即说道:“大娘子,辛苦,我与两位官人小叙片刻。”
杨诗茵立即说道:“官人请便,此处,交给奴家便好。”
朱冲随即做了个请的收拾,李光笑着说道:“你这狐狸,终究,是要露出尾巴来的。”
章綡立即说道:“王远,领兵伺候左右。”
王远立即挥手,四名甲兵前后行走。
朱冲也不在意,与李光章綡一同行走在这水桥之上。
行走间,暮鼓又起,这平江府到了暮夜,似乎才活过来一般鲜活。
两岸河房,花楼,掌灯火,河船游水,洒春光,江岸水灯,十里光照,舞凤翔鸾势绝妙。
香烟乱飘,笙歌喧闹,飞上玉楼腰。
。朱冲倒是十分喜欢这平江府的春光水色,随即看向李光与章綡,问道:“此间如何?”
李光站立桥头,观望四处,在平江府为官十载,几度春秋,出生之地,犹如母怀常熟,但是,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陌生。
李光此刻才想起,自己似乎从未在夜间来过这平江府,此间李光才不免感慨起来,长叹一声此中之曼妙繁华。
章綡环视左右,心中感叹,说道:“我大宋太平盛世,歌舞升平,平江府之绝色也。”
朱冲微微摇头,两人立即不解,不知道朱冲到底是何意味。
朱冲张开双手,感慨说道:“在我看来,平江府最美之处,便是这万家灯火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