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大堂外,倏地掠进一条白影!
白影悬空一掌,掌力已将燃得正旺的干柴击得四处翻飞,士兵茫然,多半身着烈火,蹦跳打滚,堂内顿时一片大乱!
白影飘然落地,双掌交错间,那千斤铁罩,已被隔空拔起,铁罩受力,倏然炫动,直朝东郭鸢所站方位,一撞而至!
东郭鸢始料未及,那千斤铁罩,竟被白影悬空托起,其步履之轻便,手法之利索,实非一般常人能比。
一愣之余,那千斤铁罩,已朝他这边迎面飞了过来。
东郭鸢丝毫没有防备,那铁罩,顿如一把重锤,活生生撞击在他身上!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他庞大的身躯,已如离弦之箭一般,被铁罩撞飞出去,穿过大门,仰落在外面的擂台之上,口吐鲜血,万难支起!
铁罩下坠,铮铮落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嗡嗡”之声,许久未决,伴着一群着火士兵的嚎叫,实是一道惨烈而壮观的风景!
随之一阵衣袂飘飘之声,已然将惊悚中的南天竹惊醒,她已被烈焰烤得面色焦黄,看见矗立在眼前的白影,不正是穿封狂吗?不由鼻中一酸,柔肠百转,身子已不自觉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那份泪干肠断,不禁让人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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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伤势未愈,被她一扑,顿觉胸前伤口处一阵撕痛,仍是强咬牙根,挺了过去,轻声说道:“你急冲冲去了洞中,又仓促匆忙地离去,我就知道事有不妙,没想到东郭鸢这般狼子野心,我真是看错了他!”
南天竹娇声说道:“看你伤势不轻,本不想惊扰你静息疗伤,可我又怕我一人独闯龙潭,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返回洞中,留下了打开石门的诀窍,否则你就永远也出不来了,没想到我如此谨小慎微,结果还是惊动了你!”
穿封狂道:“我们赶紧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吧!”
南天竹忙道:“他们抓了你的一个朋友,还有蓬莱的易风云,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
穿封狂义然说道:“蓬莱易风云乃当世豪杰,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你所称的我那位朋友,不知姓甚名谁?”
南天竹喃喃地道:“她说她叫云中燕,是你最要好的朋友!”
听到云中燕三个字,穿封狂顿时惊喜交加,倏地扒开怀中的南天竹,紧捧着她的双臂摇了两下,焦急地问道:“她真的说她叫云中燕?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南天竹左臂带伤,被他这么一拨,正巧抚按在她的伤口之上,她顿时疼痛难忍,本能地惊叫一声,左臂不禁一阵回让,娇弱地道:“穿封哥哥,你弄疼我伤口了!”
穿封狂一时高兴过了头,根本没有问她伤势如何,只一味哀求道:“师公,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南天竹看他着急而又兴奋的样子,也没好生气,只是噘着嘴简单的回道:“你去问你那位东郭大哥吧!”
穿封狂丝毫没有犹豫,倏地一个箭步,冲出门去,气冲冲来到擂台上,抓住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东郭鸢问道:“快说,你把云姑娘藏哪里了?”
奄奄一息的东郭鸢,见他眼睛瞪得斗大,貌似癫狂的模样,不由冷冷笑道:“你永远也别妄想战胜我,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穿封狂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抓住他的胸口,咬死不放,仍是切齿痛恨地一再问道:“你到底把她藏哪儿了?你快说呀!”
南天竹追了出来,从来没有看到穿封狂这么恐怖过,云中燕到底是他什么人?以至于让他如此歇斯底里!
她忙说道:“穿封哥哥,你且好好问他,他都快被你勒死了,还怎么回答你?”
穿封狂这才注意地看了看面部铁青的东郭鸢,领子被自己拧的跟股绳似的,只差点没让他窒息,舌头都险些被勒得吐了出来!
他慢慢松开手道:“念在你我是同门师兄弟及把交的份上,我今天暂不与你计较,可是,你必须得交出云中燕和易风云两人,否则,今日我就算踏平泰山之巅,也要将他们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