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没入黑暗中。
詹森对上海地形可以说熟悉到家了,很快就跑到安全地点。
贺远也不差,别的地方他不熟,但是这戈登路安全屋,他的熟悉程度离到家也不算远。
这时候夜深人静,加上枪声大作,没人敢出头露面,贺远悄没生息的回到安全屋,摸黑上床,喘息着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头疼发烧,口干舌燥的醒了过来。
不好,这是要感染或是生病的前奏!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贺远可没资格玩儿这一出。
他挣扎着爬起来,开门出去,找詹森给他的名片上的外科诊所。
如果是北平这类敌占区,这就是找死,出门就得被鬼子巡逻队抓住。
可是这里是公共租界,理论上,就算是英国美国政府,也不具备对这里的管辖权。
工部局才是这里的最高权力者。
贺远找到诊所,拉响门铃,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医生拉开门,他明显还没睡醒,不过知道有钱送上门,态度倒还得体。
“哟!这可是枪伤,不过别担心,我只为赚钱不为赌气,你怎么受伤的,谁打你了你打谁了,我一概不问!”
黑市游医刘一鸣生命值:9798
外科医师
刘一鸣一边熟练的给贺远处理伤口,一边滔滔不绝的说话。
“。。。。。。不过你要是愿意主动告诉我,那我求之不得,当然了,医药费是绝对不能免的,对了。。。。。。”
他拿出一个小瓶子:“伤口我处置好了,外伤药我也给你开一些带走,到时候你自己换药就行,但是。。。。。。这DPT你要不要打一针,这东西又叫破伤风针,是一种免疫抗血清,可以有效。。。。。。”
“打!”贺远心想我就是奔这个来的,你要是没有我都不给你钱。
刘一鸣又惊又喜:“这个,可有点贵啊,不过能救命。。。。。。”
“多少钱?”
“五十块钱一支。。。。。。”
“打!”
破伤风针问世还不到五年,是1934年苏联医学家巴金斯基的发明。
因为价格昂贵,很多人又意识不到它的作用,所以很多人嫌贵不打。
刘一鸣见贺远都不用自己费口舌介绍,就这么上路的花巨资打针,非常高兴,免费送了他几片退烧药。
贺远回安全屋吃了药,这次终于安稳的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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