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在成都的一家书店中,马静雯见到了自己的上级潘毅升,他在成都市的隐藏身份就是这家书店的老板。书店面积不大,偏安一隅,靠着这个小买卖他能够很好的隐藏着身份。
外人只知道他是书店老板,却没谁清楚,他何止是老板那么简单。
他可是红党华西局的五大常委之一。
重庆整个地下组织都归属他管。
所以说马静雯才会来找他,而且潘毅升还有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王兆军和马静雯的老师,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教授过这两人国文课。所以发生这种事,马静雯必须来找他。
而当马静雯把刚才和贺远的谈话说出来后,潘毅升的脸色当场就严肃起来。
他紧盯着马静雯,冷静的问道:“所以你真的在电话里喊贺远的名字了?”
“是!”
马静雯抿着嘴唇。
“所以你真的质疑贺远的情报了?”
“是!”
马静雯语气有些微颤。
“所以贺远同志真的说要组织换一个新的联络人?”
“是!”
马静雯的身体开始颤抖。
虽然说在过来之前,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现在面对着潘毅升,被这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质问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是把问题想得太轻了。
贺远在华西局的位置岂是一个王兆军能相比的?
为了保住贺远北斗的身份,别说是王兆军了,就连眼前这位潘毅升,华西局的五常委之一,也会随时随地准备着牺牲。
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刚才怎么就看不明白!
“马静雯同志,就这事我要严肃的对你提出批评。你又不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新人,你在这条隐秘战线上也工作了好几年,你应该知道贺远同志对咱们党对咱们华西局甚至西南局的重要性。”
“不说他为了咱们党做出的那些壮举,就说之前他将整个成都联络站的同志救走,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心中有着国家大义的人。”
“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欺骗你吗?你觉得他会故意拿出一个假消息,来调侃你吗?你以为他会不清楚王兆军叛变的事情对你有多重要吗?”
“你也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事情,他正在审问山城组重庆线,在这种时候他都找到机会通知你这事,不就是怕王兆军把你泄露出来吗?”
“他是在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可你呢?为了一个已经叛变的王兆军,竟然怀疑自己的同志,而这个同志还是你一直单线联系的贺远。”
“说真的,我要是贺远的话也会很失望。”
“对你失望。”
潘毅升的话像是一柄柄重锤,狠狠的敲击在马静雯的心脏之上,她捂着胸口,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站立不住,强烈的窒息感爆涌而出,她身体晃动了两下,然后赶紧扶住桌子才算没摔倒。
看到她这样,潘毅升也就没有再教训。
“所以老师,您是说王兆军真的会叛变吗?”马静雯语气颤抖着问道。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