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没有推辞。
她走得很慢,站起来就感觉晕眩。
白玄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病病殃殃的裴音,实在是无奈,直接走过来,一把握住了裴音的胳膊,冷嘲着开了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扎了一刀。”
裴音抬起一双遍布红血丝的眼睛看向白玄,“你恨我吗?”
“恨,”白玄冷冷说,“如果不是你,少爷也不会一而再的陷入险境,偏偏你还是个没有心的。”
白玄不想跟裴音多说什么,抓着她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走,开了车门就把她给塞了进去。
烦都烦死了,还让他送她。
白玄把裴音送到酒店,没等裴音下车站稳,就直接嗖的发动车子离开了。
当裴音刷卡进入房间的时候,文文也还没睡。
今天跨年,文文也是刚回到酒店。
“音姐,你不知道我今天直播间里破……啊!”
她转头看见裴音的模样,惊愕的叫了一声。
“天啊,音姐,你受伤了?”文文急忙走过来,“哪里受伤了?难道是哪里有暴乱?”
在国外,就这一点,不太平,因为准许持枪,说不定哪里就发生案件了。
可刚才文文在网上看,没看见有什么最新的暴乱报道。
“我没事,血不是我的。”裴音说。
文文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送下来,就又提了起来。
“是祁斐然的。”
“祁少?怎么回事?”文文问,“伤的严重吗?祁少身边不是有保镖吗?怎么可能有人能伤的了他?”
是啊。
裴音走向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
谁能伤的了祁斐然呢。
除非是他自己。
这一夜,无眠。
裴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闭上眼睛,一片黑暗中,就是鲜血触目的红,红色几乎渲染了她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