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也好难过。”她道,“沈先生离开得太快了。”
二月红道:“明天我们再一起去找他道谢。”
“不是这个原因。”丫头低声道,“他很好,就是太好了。”
“明明自己也是个求医之人。”
二月红反应过来,丫头是在指沈鹤钊带着挚友四处奔波的事情。
说起来,他们到现在,也不知沈鹤钊的挚友到底得了什么病,竟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特别是刚刚才有丫头的治疗速度作为对比。
“他医治我的时候,会不会也很难过。”丫头喃喃道,“我们认为的疑难杂症,对他来说也不过两炷香的时间。”
人生在世,无法逃离的不过是落差。
求医之人,最害怕的便是见证别人的康复,回头发现自己依旧在无望的苦海。
二月红轻轻叹息了一声:“沈先生不是那种人,他对我们依旧会尽力而为。”
“但确实……会有些难过。”
二月红能听见自己书房机关转动的声音,知道沈鹤钊出去后,第一时间奔赴那里,去寻他的挚友。
他安静地将棺材收好,又沉默地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唯一多话的,也不过是嘱咐他们注意事项。
二月红想,这未免还是太过于寂寞了。
…………
沈淮其实一点也不寂寞。
他背着棺材兴冲冲往家里赶。
还没进去就听到系统“哎哎哎”的声音。
【有人!有人!】它喊。
沈淮顿了脚步,警惕起来:【谁?】
系统再一瞅,突然一咋舌:【你要不再猜猜?】
沈淮才懒得理系统的不服气,它这么说,就说明里面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他便直接毫无顾忌地踏了进去。
结果才一进去,就被旁边窜出来的身影抱了个满怀。
沈淮条件反射出招,但从另一个方向又落了一个人来,死死控住了他的手。
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此刻还真算个瞎子的沈淮:“???”
“抓住了!”有谁喊了一声。
不是,这是把他当成猫爬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