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政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他哪根筋搭错了,跟姓周的说那么多话,害的他现在被人将他的原话嚼嚼一字不带改的吐一脸。
他偷偷瞄了一眼师长,发现师长正狐疑的朝他看过来,他一抖机灵,连忙赔礼:“那什么。。。。那个当初田大姐找我,哎呀,我,我也是没办法,她辈分在那儿,毕竟老革命了,我总不好一点脸面不给。。。。我也难。。。。你说是?”
杨老头伸出去的腿,讪讪收了回来:“这个,那个什么,哎呀,那事,我也是才听小马说的,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事闹的,都是误会,你放心,我回头肯定好好收拾她,她要再找你的麻烦,你直接找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周川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不用,为我个外人,闹的你们夫妻不和,战友不和,我成什么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萧然:“以后有事就找这两个伯伯,这两个伯伯是好人。”
小萧然气呼呼冲到杨老头跟前就是一脚:“都怪你,你们是坏人,呜呜”他才踢了一脚,就被边上的马政委给提溜的动弹不得,“踢我就算了,怎么连爷爷也踢呢?”
周川一把将萧然给抢了回来:“这个”她看了一眼杨老头,“到底是叫你伯伯还是爷爷?”不等他回答,她就自言自语,“其实应该叫爷爷,”她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下萧然,“你怎么能踢爷爷呢?这个爷爷还不错,比他媳妇强多了。”
杨老头看了一眼裤子上的脚印,也没法说孩子的不是,要说不是,也是他家那口子先对不住人孩子,他不在意的摆摆手:“算了,孩子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对不住他。”
说完孩子,他有些疲倦,也不想再搞来搞去,于是就略带严肃的看着周川:“这样,周同志,我出五十块钱,麻烦你照顾萧然到他爹回来,你看怎么样?”
马政委有些惊诧,不过他没有开口,既然师长说了数字,肯定是琢磨过的。
周川一愣:“你们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她倒能理解杨老头,就萧团长的脾性,要是回来后发现孩子不见了,肯定要闹出大事的,只是理解归理解,杨老头这番操作实在很费解,明明知道孩子要跑,守好大门不就好了么,不必强留她?
马政委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跟马政委使个眼色,马政委一把将小萧然抱了出去:“先跟我出来,你姨不会走的。。。。”
厨房就剩下他们两个,马政委无奈,只能选择实话实说:“萧然是个可怜孩子,当初才出生没多久就碰上部队转移,只能寄住在老乡家里,你知道那时候我们当兵的都苦,根本就没什么钱,加上交通不便,他们夫妻俩也没法给老乡家寄萧然的生活费。。。想也知道人老乡不会对他有多好,后来一直过了四五年,他爹才托人找到孩子,将他辗转送回老家。。。。一直到今年年初才将孩子接过来。”
“十几年没见过面,这孩子对北晨一直有隔阂,父子俩一点都不亲,可北晨就这么一个孩,儿子,心里很看重,只是他脾气拧巴,嘴上从来不说,但我们这些战友心里都知道,这要是他回来后,发现儿子不见了,萧北晨肯定会发疯的,他要疯起来。。。。”
杨老头沉默了一会,似是在回忆什么,许久,他回过神,“总之,不是你能想象的出来的,所以,周同志,就当是老头子求你帮个忙,行不行?”
人老头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拒绝:“行,我人穷志也短,有钱赚,干什么不干呐!”
杨老头顿时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他看着周川,竟然有些无言以对,末了,他对着周川拱了拱手:“周同志,就你这张嘴,老头子服气了,彻底服气了。”
“师长,你可真舍得!”五十块呢,马政委跟在杨老头身后,十分感慨,“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让大姐知道,不然。。。。。”有的闹!
杨老头被说的烦躁不已,转过头就踹了他一脚:“你嘴巴闭紧喽,她就不会知道了!”老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私房钱,心疼的滴血,“你小子这段时间给我老实点,听见没有?”
马政委连连保证:“还用你说么,我以后看见她绝对绕道走!”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再不惹那个狠人了。
杨老头哼了一声,一不小心瞥见隔壁门缝里偷看的某人,顿时一阵火起:“那李大嘴卖鸡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坐月子的么?”
当初撒泼打滚说是坐月子没奶水,他才破例让炊事班那边帮着养了十只鸡。。。。
这事马政委也不是很清楚:“我等会就去问问炊事班!”
杨老头又看了隔壁一眼,就背着手走了,马政委也看了隔壁一眼,就连忙跑到前头给杨老头开车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