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穿了一身定制款的白衬衣、黑西裤,“哔—”地锁好了车子便迈着大长步向她走来。
他目光|气势汹汹,像是恨不能下一秒便张口吃了她。
他进门的下一秒,她后背不轻不重撞在了玄关处的白墙。
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她两只手,单手摁在了墙上,阻挡了她一切小小反抗的可能。他有些粗暴地吻下来,另一只手摸上来。
她看着纤瘦,不过因为骨架小,倒是很能藏肉。
她很柔软。
单看她的身体,不会想到她可以有这样柔软。
蜿蜒山间之上,日月星辰之下,他回来的那个夜晚,她吃的第一顿饭不是别的,而是他。
她吃得饱饱的,躺在床上依偎在他怀里,抚摸着他刚冲过澡的光洁胸膛。
傅裴南半仰在床头,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唐珞说了句:“我觉得这里两个人住还是太大太空旷了,还是之前那时候刚刚好。”
他明白她“之前那时候”指的是他们三里屯的住所。
他问了句:“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回哪儿?”
“北京。”
唐珞没应。
这几年来除了必不可少的工作安排,她总是避免再回到那座城市。
那里埋藏着她体无完肤的童年,以及她起初无比快意,最后却又只剩挣扎与绝望的青春。
每次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一闻到那股独属于北京的空气,她便能感到某种生理性的疼痛。
她问了句:“回北京干嘛?”
“跟我结婚吧。”说着,他垂眸望向她,眼中像是含了一汪温柔的甘泉。
而这一句,唐珞也没有回应……
在这件事上她这辈子都无法装傻,和他结婚,真的是随随便便想结就能结的吗?
哪怕当下,他翅膀越来越大,自己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但他们之间还有些议题没有解决。
傅裴南把这一套房子挂在她名下时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她明白对于像他这样随随便便一个闲来炒股的账号里都静静躺着几个亿的人来说,这样一套房不说鸡蛋,连他偌大的鸡蛋篮子里一小片蛋壳都算不上。
即便他们家已经把大部分财产转移到家族信托,他这辈子哪怕结一百次婚,离一百次婚,也影响不到他们傅家的财富。家族信托是一道保险,婚前协议又是一道保险,富人的便宜远没有穷人好占。严格来讲傅裴南也只是工薪阶层,她每年多接两部戏,收入完全可以超过他,假设哪一天闹到离婚,傅裴南的婚后财产不过是他盛茗资本总经理的工资、盛茗少量的分红及一些理财收益,理论上她可能还要分钱给他——当然,高贵的傅家不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但傅家也早已做好了打算,他未来的妻子除了一点小恩小惠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成年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嫁入这样一个家庭,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上世纪的绝代美人们宁做富豪的三姐,也不愿做同行的正妻,只是近几年来影视行业蓬勃发展,演员收入水涨船高,一个一线演员的年收入可以超一家上市公司,越来越多的大美人们选择了嫁给男演员而非所谓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