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宝微笑着说道:"郎书记,这个郭大顺是怎么跟您说的?"
郎书记迟疑了一下,他还不适应这么平等的与一个少年谈话,但是他想了想,也知道这件事是可大可小,关键是面前的这个小公安。
"郭大顺说,这就是一个误会,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车间正在给秦淮如安排生产任务时,小秦同志就闯进来打了他。"
大宝冷笑了起来,他转头对着李副厂长说道:"这就是恶人先告状,闹了半天,他什么错都没犯,反而倒打了我一耙。"
郎书记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并不相信郭大撇子的话,这么多年了,他或多或少的也了解郭大撇子的为人,也接到过厂里工人的举报,但是都被他给压下去了,
郎书记知道自己违反了组织原则,但是他没当回事,他不想让别人说他忘恩负义,
与郭大撇子比起来,郎书记更愿意相信公安同志的话。
"郎书记,如果让我来说,相信您也不一定信服,这样,我让郭大顺的侄子来跟您说,他的话您总会相信的。"
郎书记听了一愣,这是个年轻人吗?说话办事竟然滴水不漏,这让他打消了力保郭大撇子的念头。
大宝把小郭提溜过来,又招手让秦淮如过来,小郭的眼珠子滴溜乱转,
大宝轻蔑的笑了笑,从挎包里又拿出一副黄铜板铐,他上次领备品,手铐领了二十副,十五副扔在了派出所,还有五副放在了空间里,基本上够用。
他用一根手指挑着手铐,淡淡的说道:"那副手铐郭大顺已经戴上了,这副能不能给你戴上,就看你是不是老实了。"
小郭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他可不敢戴这个东西,听人说戴上就完了,刚才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说了,现在改口也晚了,
"我,肯定老老实实的说,这个郭大顺对秦淮如垂涎已久,自从他上次动手动脚被打了个嘴巴子之后,郭大顺就时常跟我和车间里的人说,一定要拿下秦淮如,
前两天领材料的时候,他让我故意不给材料单,然后说材料没有领到,耽误了生产,郭大顺就和厂办的人说了,把秦淮如从保管员调到九车间,
他又让我安排秦淮如干一些重活累活,说秦淮如早晚会累得不行,到时候就得和他好了。"几乎是一个字都不差。
郎书记听了,这脸色儿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是真没想到郭大顺竟然敢这么干,这一刻他的脸跟巴掌打了似的。
秦大宝让小郭和秦淮如站远了点,他咧了咧嘴,看着郎书记和李副厂长,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没有往下多问,我相信郭大顺逼迫妇女这不是第一次,我今儿之所以没有立刻给郭大顺带到局里,这一呢,李叔儿和我关系好,我不能不给他留面子…"
李副厂长一听,忍不住挺了挺胸膛,这个马屁拍得他舒服极了。
"二来,我问出来越多,恐怕那些被郭大顺占过便宜的妇女,越没脸见人,我不想看到那么多人家破人亡,
所以我只问我侄女这一件事,给咱们轧钢厂留点脸面。"
郎书记和李副厂长的脸色突变,郎书记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股子倚老卖老的劲儿,他们都很清楚,只要是郭大撇子进了公安局,用不了二十四个小时,他就能把三岁时尿炕的事都招出来,
郎书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自己虽是轧钢厂的最高领导,可是在大宝面前,却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去求这个情。
无奈之下他只能拽了一把李副厂长,凑到耳边说了几句,李副厂长一脸的为难样,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装作勉强地说了句:"我试试,不知道大宝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郎书记见他这个死样,恨的是咬牙切齿,可又没办法,毕竟还得靠李副厂长从中调和。
李副厂长把大宝拉到一边,大宝把手铐放回挎包里,掏出一盒白皮烟,递了一颗给李副厂长,自己刚点着一颗,李副厂长一伸手就把烟抢过来:"你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