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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吗?”詹姆问。
“我?”哈利停顿了一下,“……是的。”
詹姆凝视着他的眼睛,哈利正怜惜地望着他。詹姆忍受不了了,他的防线土崩瓦解了。
“我学不会,我太愚蠢了……我太软弱……”詹姆的眼泪一滴滴掉在哈利的膝盖上,“爸爸……我没有学会……如果我们失去你了,失去妈妈了,我要怎么办呢……怎样去面对呢?”他不再去看哈利的眼睛,只是把自己的头抵在哈利的膝盖上,痛哭出声。愧疚和恐惧终于压垮了他。
他的父亲是英雄,而他却没有继承到他的优秀品质,他是个愚蠢的小巫师。
他爱我,詹姆想,他想起魔法史课本上的,哈利的十四岁,三强争霸赛,牺牲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哈利在说谎,他一定内疚,他一定责怪自己没有做得更好。但他不想戳穿哈利,他的心要碎了。
“我不会让这些发生的。”哈利的手掌抚着他的后脑,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他弯下腰,与詹姆额头抵着额头:“詹姆,你不软弱,你也不愚蠢,你做得足够好,我和金妮从不想让你们经历这些——不要恐惧失去我们,因为我们会一直在这里,不论我们在不在你的身边,”他的手轻轻按了按詹姆的胸口,“这里,你的心里。”
詹姆泪眼朦胧地看着哈利的眼睛——他没有继承到的那双眼睛,成为他与父亲的区别的一双眼睛。他哽咽地问到:“你们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当然,”哈利低声说,“Ipromiseyou。”
莉莉大哭起来,阿不思在呜咽,他们太小了,他们不能完全理解哥哥与父亲的对话,但是他们能感受到其中的绝望与心碎。生活不止有糖浆馅饼、爸爸的怀抱、妈妈的发香、阳光下的魁地奇,还有黑暗、死亡与鲜血。
孩子们在午饭后被催促着去睡了一觉,莫莉在南瓜汁里加了一点无梦药水。他们都疲倦极了,很快都在房间里睡着了。
赫敏轻手轻脚地给罗丝盖了盖毯子,莉莉睡在她的身侧,抓着毯子的一角,脸上泛出健康的红晕。
“调皮的小家伙们,”罗恩倚在门框上轻声调侃,“我们那时候也这样吗?”
“有过而无不及。”赫敏挑了下眉毛,“需要我提醒你吗?”
罗恩轻声笑了起来,给了赫敏一个拥抱:“我们三天没见面了,难以置信。”
他们都在努力平息自己的焦灼,佯装平静的理智,因为再也不愿给彼此增添任何一点情绪上的负担了。
“难以置信,”赫敏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糟糕的形势……你觉得我们这次的行动能成功吗?”
“显而易见,一定没问题。”罗恩说。
“我总担心哈利的状态,”赫敏说,“他没有表现出他的暴躁,但是我觉得他的忍耐力要到极限了。”
“听起来不错,”罗恩幽默地说,“狂暴状态下的哈利听起来就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