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像被雷轰中,不敢置信地指着她的鼻头跳脚,“你真是有眼无珠,想我翩翩一浊世公子,你不懂得欣赏还说那种狗屁话,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观啊?”
多多指著自己的鼻头,诧异地叫道:“我没有审美观?你明明就是女的,跟人家比什么俊啊?无聊。”
“啥?”
赌客们刹那问乒乒乓乓摔成一团。
年轻人面红耳赤,瞪著她连话都讲不出来,“你你你……”
“我什么我?”多多一个跨步向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软绵绵的胸口,“你看,软不隆咚的,明明就是女的。”
年轻人的脸红得更加厉害,抱住前胸尖叫起来:“你你你……好大胆子……”
多多抓抓头,纳闷地问道:“有什么好大不大胆的?我们一样都是女的,要不然你宁可给男人摸吗?”
“你……”年轻人尖叫一声,气恼地使出擒拿手,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小手。“可恶!”
“噢,好痛喔!”多多痛呼一声,“快放开我啦,你好粗鲁。”
“放开多姑娘……”赌客和东南西北又惊又气,急忙扑上来。
猛虎难敌猴群,年轻人只得一闪,被迫放开了她。“喂,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们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我们是来赌钱的。”张三伯擦腰,“你要是伤了多姑娘,我们就跟你把命拚。”
“对对,爱姑娘和盈姑娘虽然嫁人去了,可幸好还有多姑娘撑着赌坊给我们找乐子,你要是伤害了她,以后我们到哪里赌钱哪?”
年轻人瞪着七嘴八舌的赌客,简直不敢相信,“你们……都是这赌场请来的打手吗?”
“什么打手?跟你说过几百遍了,我们是赌客。”
多多小手一摆,止住了众人的喧哗,感激地对着大家一笑,“谢谢大家帮我,好了,没事儿了,我跟这个姑娘慢慢儿说,你们自顾找乐子去吧。阿北,吩咐厨房准备点心给大伙儿用,再多沏几壶好茶来。”
“是,多姑娘。”阿北使个眼色,让阿南好生看顾着多姑娘,这才往厨房走去。
多多揉著微肿的手腕,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干嘛要女扮男装呀?来赌钱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年轻人愣了一下,哼了一声,“要你管?我还没说你坏我好事,你多嘴个什么劲儿?”
“哇,你火气真大,不过赌技不错,居然能够在阿南的眼皮子底下赢走二十两。”看来赌国多英雌啊!
年轻女子轻撇了撇唇,不屑地回道:“你们史药钱赌坊又不是什么厉害得不得了的赌场,随随便便赢个二十两算什么?”
喝呀!竟然把史药钱赌坊看得这么扁?
多多忍不住挑眉,“看来你对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
“那当然。”年轻女子的眼神轻蔑得很。
“那好,我们来赌一局。”多多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你想赌什么?”
年轻女子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噗哧地笑了出来,极为瞧不起她,“就凭你这小丫头想跟我赌?”
“怎么?你不敢吗?”
年轻女子看来平常火气就大,脾气很冲动,当下挑眉娇斥:“什么叫我不敢?好,我就杀你个片甲不留,我们就赌骰子。”
“好呀,随便。”多多眨眨眼,“对了,要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呀喂的。”
“我姓易,单字朵。”易朵一副她要胆敢笑,就要剥掉她一层皮的森冷眼神。
幸亏多多因为自己的名字极顶滑稽,所以一向就自觉没什么立场取笑别人的名字,所以她只是点点头,“这样啊,挺好听的,易姑娘,就赌骰子吗?”
“对,我再拿出五十两,加上这二十两银子,共是七十两,跟你赌一把,你敢吗?”易朵挑衅道。
多多好脾气地回答:“好呀!”
“在这边赌吗?”
“不不,我们有专门为贵宾辟的贵宾室,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