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鬼得很。”
初洛想了想觉得也是,焦躁的心安稳下来,他拱手朝向白湛,“多谢白先生解惑。”
“去吧。”
“是。”
初洛一走,白湛突然间变得惆怅起来,“唉,徒儿倒是省心了,闺女不省心,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老子这个做爹的,这会儿要怎么去安慰水深火热这么久的闺女?”
且不管白湛有多么的伤脑筋,顾成蹊骑马来到皇宫,她的脸仍旧是通行证,只不过守门卫的问候从“见过大人”改成了“见过王爷”。
顾成蹊骑马进了外宫,下马,沿着最近的路,直奔太子东宫。
她的走得很快,偏又极为自然,足下宛如生风,懂武功的都知道她这是略微用上了轻功。
行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面前白影一闪,叶景言拦在她面前,担心道:“成蹊,顾府来人告诉我你有危险,你有没有受伤?”
顾成蹊看到他,原本毫无温度的眸子出现了一丝柔光,她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初洛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以为我贸然行事,想必这样才派人找上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叶景言上下将她仔仔细细看过,却在她身侧下方衣摆上看到了血迹,他心头一跳,抓住她的手腕,明显看到她袖子上的血迹,有些很新鲜,有些已经干涸,他心疼地拉开袖子,看到原本白皙修长的素手,此刻满是鲜血,血液的红色在那一抹白上太过醒目,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蹊蹊……”
顾成蹊看了眼自己手,眸光一闪,摊开手心,正中间一排,四处伤痕深深陷进肉里,从那四个指甲印里,正汩汩冒出鲜血。她往手掌上撒了些药粉,又在另外一只手上也撒下了药粉,鲜血不再冒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痂。
“别担心,没事了。”
叶景言看着她淡然的模样更加心疼,曾经他的手也这样受过伤,他尚且还比她这伤口浅些都能有钻心的痛,更何况她这伤如此之深,然而在她眼里,好像变得稀松平常一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也不知道疼痛。
顾成蹊看着他的样子,加了一句,“不疼。”
“蹊蹊,有我在,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坚强。”叶景言心疼道。
顾成蹊挑了挑眉,突然察觉到一丝动静,快速道:“有人来了,快藏起来,回头再跟你解释。”
叶景言知道耽搁了她一些时间,见她如此模样,他也只好咬牙答应她,一纵身快速消失在她眼前。
顾成蹊再次看了看一手的血,决定不管,继续往前走。
来到东宫,她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去,也没有去正大门,而是去了侧面。找了处没人的地方,跃上院墙。
立在墙上,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只青蛙跳了出来,飞快在院子里跳动,没多一会儿便不见了。
这是一对雌雄青蛙,是顾尘落养的,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他在在离这青蛙一百里之内,雄蛙就能找到他,而找到他的时候,雌蛙便会鸣叫。
这是当年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叫他养的,本希望永远派不上用场,谁知道还是派上用场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后,被她放在锦囊里的雌蛙忽然叫了起来。
“呱呱呱……”
顾成蹊当即跃下墙头,施展轻功,几息过后,便到了御书房门口。
守在门外的王公公被她突然出现吓到,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傅王爷。”
顾成蹊倒也守礼,道:“烦请公公禀报皇上,说顾某求见。”
王公公见她气场凌厉,怕是来者不善,但他只是个公公,管不了大人物的事,转身,推门进去禀告。
没多大一会儿,王公公走出来,“王爷请。”
顾成蹊抬脚走了进去,看到上官云也在,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