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必这样呢?闹僵了,对你,对皇上,对上官家都不是好事。我们上官家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若是受到这样有辱尊严的待遇,可是会寒心的。”上官砚从后面走出来,微微一笑,很是悠闲,说出这话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
傅予钦微微皱眉,总感觉上官砚今天有点阴阳怪气的。
傅九香也是一头问号,她想上去抓他的袖子,结果被上官砚不着痕迹地给避开了,她手微微一僵。
上官砚朝她笑了一下,“公主,别担心,不就是当个诱饵吗?抓到顾成蹊,说不定我还是大功一件。”
“哈哈哈,驸马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既然如此,请吧。”傅予钦大笑之下,笑意未达眼底,对上官砚多有不屑。
“相公……”傅九香心里面乱乱的,自从成亲后,上官砚从来没有叫过她公主,难道是因为初枫说了什么?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面跳。她抓住他的袖子,哽咽哀求,“不能去……不能去……”
“公主,放心,我不会有事。”上官砚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不顾她反对,扫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拦住公主。”
“相公!”
九香正欲追上去,却被两个御林军用刀架住,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砚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大门。
傅予钦淡淡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挥手,让人放开傅九香,慵懒地道了声,“走。”
竟是再没有看她一眼。
人走了,傅九香瘫在地上,一滴滴泪垂落,肝肠寸断。
“唉,孩子,起来。”
一声无力的轻叹,一双脚走到她面前,她抬头看去,正是没有来得及赶到的上官云,他的容颜好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傅九香能感受到他心里痛苦和愧疚,连忙擦去泪水,扶着他的手站起来,“爹……”
一声“爹”之后,傅九香再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她的心何尝不痛?
“娘子,爹!”
正在伤心的两人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下一刻,上官砚从后面跑了出来,走到他们身边。
傅九香和上官云又惊又喜,一左一右拉住他,上下打量他。
“砚儿,真的是你?”
“相公,你不是……?”
上官砚摇了摇头,凝重的看向门外,道:“是初枫顶替了我。”
“你说什么?!”
上官砚叹了口气,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缓缓道出事情经过。
原来初枫察觉不对,带他后面去的一瞬间,点了他的穴道,扒下他的衣服,穿在他自己身上,接着用不知道什么武功,给自己易了容。
上官砚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功,但是他看到初枫嘴角流血了,估摸着不是什么好武功。
再然后他叫一个暗卫看住他,外面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绝对不能解开他的穴道。
上官云傅九香听完之后,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他之前穿的那件。
“初枫竟用这种方法救你,我们这次欠他,欠成蹊的,欠大了。”上官云捋着胡须,想起先前数月前武举大比上顾成蹊破解的万象易容术,不知道初枫用的是不是这一种。
这时,三个黑衣人突然冒了出来,带头的那个拱手恭敬道:“丞相大人,现在已经没事了,还请尽快离开此地。”
“对,对,我们快走。”上官云现在非常想见到顾成蹊,无论如何也要请她把初枫救出来。
几人匆匆往后面走去,外面几道黑影几不可见地闪动了一下。
……
城郊林中木屋。
顾成蹊叶景言顾柏苏三人正悠哉的烤肉吃,一点都没有这样会引来搜查官兵的自觉。
“二哥,你果然最喜欢吃这个。”顾柏苏笑嘻嘻的撕下一块烤得里焦外嫩的兔子肉喂给她吃。
顾成蹊咬住肉块,感觉整个人都满足了,几下嚼咽下肚,死鸭子嘴硬的道:“谁说的?我喜欢吃的食物有很多嘛。”
“嗯,就是青菜不爱吃。”叶景言冷不丁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