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炘第二天到周瑾修家中去,周瑾修正在挑选瓷器,为他父亲居住的宅子做陈设。刘炘等在一边,周瑾修把其他人打发走了,才叫刘炘说。
刘炘上前来,说:“死的那个人,就是老猫。以前在香港那边做事,近几年回了内陆,谢流芳的货就是他供应的。我们进去的时候,季雙中了枪,失血太多,现在还没醒,老猫后腰中了十几刀,但是最后的死因确实器官衰竭。”
听到这里,周瑾修不禁质疑:“这么快?”
“他们对付卧底有一种药,吃下去之后器官会迅速衰竭,骨肉分离,有的甚至在服用这个药后连眼珠和脑都能轻易取出来。这个过程,人还有知觉,痛苦异常。”刘炘在这里解释说。
“前些年有个兄弟,带着人去了云城边境,回来的时候鼻子和眼珠子被挖掉,手指骨,腿骨,脊髓被生生抽出来,毒贩不让他死,要他一直活着,折磨了六个小时,最后把他活埋了。”
周瑾修手上的青筋暴了出来。
刘炘看周瑾修手里的瓶子不便宜,战战兢兢的上前去把瓶子接住,周瑾修看了一眼刘炘,眼底的怒气烟消云散。
“季雙竟然杀了那个光头,有点意思,让白翡盯着他,他一醒,你就去看看他。”周瑾修说,“亦冉那边,有没有事?”
“没有,很顺利。”刘炘说。
刘炘把瓶子递还给周瑾修。
季雙在周家的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刘炘去看了他,问及那天晚上的细节,季雙只说是他是偷听到了谢流芳和手下的谈话,知道老猫那天晚上要走,临走之前要谢流芳给他准备现金,于是季雙顶替了谢流芳的人,去见了老猫,没想到老猫对他出手,挣扎的时候他把老猫杀了。
有很多可以再问的细一些,但是刘炘也只是来走个过场,知道季雙嘴里没什么实话,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刘炘客气的让季雙好好养伤后,就离开了。季雙下午就办理出院,陈宇飞带他回家。
季雙刚到家,就问起制毒点被抓的人的处决。
“死刑。”陈宇飞结结巴巴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说不出来,“里面那个女人,不是大姐,里面有人传了照片出来,那个女人不是大姐,是因为带了面具才被认错了。”
“什么?”季雙怒问:“那个女人不是大姐?”
“不,不是。”陈宇飞无奈的摇头,“之前在周家的医院,就没敢和你说。”
季雙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他没想到那个女人是个冒牌货,他以为丁敏乐回到内陆,他已经取得了丁敏乐的信任,以为丁敏乐这次必定在劫难逃,谁想到!谁想到!
季雙左脑传来阵阵的疼痛。
“大姐肯定在滨江街!”季雙忽然想到,“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一定是在滨江街!”
“可是滨江街那么大,哪里去找人?”陈宇飞说。
季雙瞪了他一眼。
陈宇飞也不敢在言语。
季雙以为丁敏乐必死无疑,所以处理掉老猫,他就能全身而退,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女人根本不信任他!老猫是死了,那丁敏乐更是不会再信他!那他借刀杀人的计策只能寄希望于周瑾修。
“叮~”
有人按门铃。
“谁?”季雙看向陈宇飞。
陈宇飞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