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顺着他的话端问道,“那我是什么?”
“大老板的儿媳妇,大股东的爱妻。”
听到爱妻两个字,余晚哈哈一笑,调侃道,“没想到万年冰山,也会说笑耍贫嘴。”
谢煜凡跟着笑,低低的嗓音透出他打从心底发出的愉悦。
两人都没有察觉,横在彼此之间的芥蒂和偏见在一点点的消融,而抽丝剥茧之后剩下的,是甜蜜和憧憬。
“那大股东找爱妻有咩事诶?”
谢煜凡,“我有东西要给你。”
“三点约了人。”余晚停顿了一下,突然放慢了语速,从嘴里蹦出的字眼,一个个都带着暧昧的暗示,“不过现在离三点还有一个小时的空档,要不然捡时不如撞时,你现在就过来?”
隔着电话看不见本尊,但谢煜凡的脑海中却不期然地浮现出她说这话时媚眼如丝的撩人风姿。不知她是故意想歪,还是无心的误会,谢煜凡再度失笑,无奈地道,“是一份礼物,但它必须在一个特定的地点送给你。”
余晚哦了一声,被他撩起了好奇,问,“什么礼物?”
谢煜凡,“恕我先卖个关子。”
料想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余晚就没再追问,道,“那等我一会儿办完事,给你打电话。”
余晚处理掉手上的琐碎小事,又去厕所补了个妆,拎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
竞标在即,现在正是繁忙时段,就连孔有才这个总经理都是会议一个接着一个,忙得脱不开身。放眼望去,也就只有余晚这个闲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她提早下班,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反正,这里也没人指望她会守点打卡。
车轮子一滚,就到了市中心的大广场,余晚来早了,谢晋瑞还没到。音乐喷泉正在喷发,随着音乐的节奏,水柱一波接着一波飞向蔚蓝色的天空,还真有几分冲上云霄的气势。
余晚拿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在国外,女人抽烟的比男人还多,但是在国内,女人碰烟就被打上标签。
身边不断有行人路过,有人朝着她吹口哨,有人眼里不屑,有人替她惋惜……余晚看在眼里,通通不上心,全是过眼云烟的路人甲而已。
看不惯别人的生活方式,只是自己的格局太小、眼界太窄,没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世界本来就是千奇百怪,存在即合理,所谓的三观正不正也是基于文化背景和教育方式的不同。除了杀人放火这种全人类统一视为犯罪的行为,其他的谁也没资格去对谁评头论足。
一根烟抽完,余晚抬头,看见了朝着这边快步走来的谢晋瑞。谢晋瑞会来,这毫无悬念,因为他一定会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将烟头捻灭后,扔进垃圾桶,余晚迎了过去。
谢晋瑞人虽然来了,但心里很不爽,觉得自己被余晚三言两语就胁迫了,很没面子。他没心思闲聊,所以一见面就直奔主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晚开门见山地回答,“站我这一队,帮我一起扳倒老头子。”
其实,在来之前谢晋瑞已经预想到她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他干笑一声,道,“你口中的老头子是我的亲大哥。”
言下之意,我为什么要帮着外人去坑自己人。
余晚看了他一眼,道,“利益面前无兄弟。”
谢晋瑞本想发作,却最终忍住了脾气,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哦,什么利益?你具体说来听听。”
余晚道,“我知道宏伟实业是你创立,但是因为资金周转不开,才被迫接受谢晋亨入股,成为龙腾集团旗下品牌。如果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在事成之后,解除龙腾对宏伟的捆绑,把它还给你自由支配。”
好大的口气!
谢晋瑞嘴里没说,可眼中装得满满的,都是对她的不屑和不信任。在他看来,余晚或许有一点手段,但还远远不足以动摇谢晋亨在龙腾集团的首席位置。
余晚继续道,“宏伟实业每年的净利润在3-5亿之间,而其中90必须上交给龙腾,当作年终红利分给各个股东。其他人先不说,像谢嘉宁这种不学无术的废物,也能从中分得十分可观的利润,你甘心么?”
“谢嘉宁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