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也跑不了你!”余晚提醒道,“乐菱,你知道谋杀是刑事重案,抓住后会判死刑。”
乐菱心中一激灵,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走。一步错,步步错,她把这些错全都归咎于余晚,是她把自己害成这样,这笔账必定要找她偿还。
她瞪向余晚道,“你放心,就算要杀你,我也不会亲自动手。”
余晚,“教唆杀人也是谋杀的一种。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乐菱,“不,我不会弄死你。你这条烂命,还不配弄脏我的手。但是,我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晚忍不住笑了,这些年来,一直在地狱挣扎,估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种滋味。
乐菱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余晚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屑眼神比任何利器还尖锐,深深刺痛了乐菱强大的自尊,让她满腔的恨意瞬间爆发到极致。这一刻,她恨不得杀了余晚而后快。
乐菱环顾四周,最后瞥见了地上的一堆碎玻璃,她想也不想,捡起来就狠狠地扎向余晚。一时间,余晚的身上脸上被她扎出了无数伤口,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玻璃虽然尖锐,但毕竟不是刀,只能划开皮肤表面,让人痛不欲生,却伤不到内脏。
乐菱就是要这样肆虐余晚,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胸口满满一腔的心火。她痛苦、她难受、她流血,她才觉得痛快淋漓,几近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毁了你。”
见乐菱情绪失控,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人命。蹲在一边看好戏的陆长风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开,道,“行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这个女人绑架来了,先把答应我的五十万给我。之后,要杀要剐,随你便。”
闻言,乐菱扔了玻璃,指着余晚,恶毒地道,“上她。”
陆长风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乐菱,“干死她,我再给你一百万。”
陆长风看看奄奄一息的余晚,又看看乐菱,一番犹豫后,把手一伸,道,“钱先拿来。”
乐菱想也不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两百万,2467是密码前面四位数,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后面四位数告诉你。”
陆长风道,“你现在就把密码告诉我。”
没有什么能比把余晚彻底踩进泥潭里更痛快的了,乐菱一咬牙,道,“3247。”
两百万,买一条人命都绰绰有余了,更何况又不是真的让他杀人。像陆长风这种欠了一屁股赌债的亡命之徒,他可不管这人是乐家大小姐,还是谢家大少奶奶,谁给钱谁就是金主。陆长风把卡收好,然后走向余晚。
余晚双目紧闭,身上都是血,一时也看不出死活。陆长风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微弱却还有呼吸。
他松了口气,两百万诱惑固然很大,但他也不想奸尸。
见他拿出□□去割开余晚的绳子,乐菱叫道,“你干嘛?”
陆长风,“这样捆着我怎么干她?”
乐菱红着一双眼睛,目光极其歹毒地瞪着余晚,在心里诅咒道,我说过要让你不得好死。
陆长风将余晚解开,放平在地上,然后窸窸窣窣地开始解皮带裤子。一转头,看到咬牙切齿的乐菱站在身后,不由背脊一凉,叫道,“你要在这里看着?”
乐菱哼了一声,转头往外面走去。毁了她的容,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乐菱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酸爽感。
然而,她还没走远,突然,背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车间里,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乐菱猛的回头,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余晚坐了起来,她转过脸,直勾勾地望向自己,眼神空洞而冰冷。那双眼已经够叫人心惊,再加上浑身浴血的样子,可不就是一个从阴间归来的恶鬼。
乐菱的心脏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刚才那盛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她的目光在余晚和陆长风之间游荡,一时间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余晚没有晕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对方放松警惕。等时机成熟,她从男人手上抢过□□,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割断了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