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吞吐着烟气,沙九言红唇一开一合竟把香烟咬出了奶嘴的俏皮可爱。
路鹿恨铁不成钢地猛捶陷入某种不可言说状态的小鹿头,抽烟和咬甜甜的奶嘴有啥可比性啊?!
心情不好的时候抽烟非但不能排忧解难,还容易产生强烈的瘾头。老烟枪们并不拿抽烟当享受,嘴巴苦,喉咙痛,抽完的当下就想戒,想完的当下又不争气地想抽了……她可不希望沙九言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所以说这会儿再犯一秒花痴,就是在消耗你家沙姐姐几天的寿命,还想不想她陪你白头偕老了!!
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架,路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跟着沙九言几个月,路鹿多少长了些本事,气势汹汹挟着abc三重劝阻计划杀上门去!
。……
“咚咚咚”,路鹿的敲门声人畜无害。
沙九言一眼便瞧出门外立着的人是路鹿。谁让整间办公室就小家伙爱穿宽松的衬衫,正经时看起来衣袂翩翩,犯傻时看起来憨头憨脑。
“进来吧。”火星一闪,随着沙九言的动作掐灭在烟灰缸里,薄薄的烟气腾到一半蔫儿了下去。
轻
手轻脚地推开大门,一股子呛人的烟味差点将路鹿轰出去。
照理说薄荷味的凉烟味道并不重,能关紧房门抽到这个地步,这女人是真的打算趁下属们下班走人后,不管不顾把肺给抽黑吗?她不愿给别人做不良示范,但她对自己未免太过狠心了。
瞥一眼堆着横七竖八香烟尸体的烟灰缸,路鹿心下恻然。
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从前有过多少回她无力扭转,但只要有她在一天,未来她一定插手到底!
“沙经理。”路鹿一边接近目标人物,一边筹谋着要不要下个猛药,把c计划提前。
“嗯,小鹿怎么还没走?”沙九言仰头对她笑。
她的笑,蓦然之间,吹散了路鹿心头那一片焦灼。
她以为的笑是强颜欢笑,但近距离直面让路鹿看懂了这女人只是具备把痛苦和欢欣分割开来的能力。
但无论如何,这一刹,她对她笑,是发自内心的。
路鹿不由自主回以一笑,甚至不请自取地拉开了沙九言对面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孙老头,酒窖的方案,做得差不多了。明天想拿,给你过目,所以今晚,最后,修改一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话题结束得令人猝不及防。
静默片刻,路鹿沉着的目光将整个人的气场重新浇铸了一遍,稳得让沙九言惊讶之中又隐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