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漫不经心的笑着,甚至还摇了摇扇子,微笑着目送他离开,只不过抓着扇子的手略微有些用力,如果是普通木头竹子做的扇子,早就碎了,杨康装模作样早就深入骨髓了,他轻轻呢喃一句,“后会有期。”
随风而散微不可闻,但郭靖眼尖的看到他的唇形,知晓他意思,但还是有些沮丧。
洪七公此时不雪中送丧反而雪上加霜,不甚在意的在郭靖肩膀上拍了拍,挖苦道:“小兄弟反正没人要你了,回去和我一起做乞丐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郭靖眸子眨了眨,默默无言。
洪七公猛垂自己胸口,他从哪找了这么个哑巴徒弟,他这一路上不得闷死了?
洪七公和郭靖是一路往东南去,而杨康几人则是略往西南方向偏去,相当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谁料想,在半道上竟偶遇了丘处机,王处一,几位师兄弟。
丘处机远远的便瞧见那一行人,其实他并没有认出杨康那家伙,只不过他看到了下了马车的包惜弱,以及身旁那个已经没有记忆中样子的柔弱男人,他的脑袋不由得“哄”的一声炸了,虽然他收也到了杨康那封书信。
可却不是熟悉的笔迹,杨康那个小滑头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改回自己的笔迹,丘处机一直没有见过,所以丘处机便以为自己见了一份假信。
若不是那信中称呼他为师侄,丘处机恐怕会不予理会,懒得下山一趟,可现在摆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信了,飞快的下马,朝着杨铁心他们飞奔而去,“杨兄!杨兄,真的是你?”
杨铁心将包惜弱扶下车,这才冲着丘处机拱手道:“丘大哥!”
丘处机略微激动的拍了拍杨铁心的肩膀,见他面色苍老,竟比自己老上几分,那还有当年的俊郎风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杨铁心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在意的笑了笑。
包惜弱向丘处机问了声好,这些年俩人的关系不似以前那般冰冷,杨康在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然依丘处机这老头的脾气,恐怕不似那么容易,定是还记恨着包惜弱改嫁,让杨康认贼作父。
杨铁心握着包惜弱的手,给她些力量,他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终究是他对不起她,不过以后会好的,以后一定不在分开了。
“师侄,可还记得师叔我呀?”调笑的声音适时想起,说不出来的欠揍。
丘处机遇见故人愉悦笑容一僵,转过身来,便见那衣着华丽,嘴角微勾的少年,正摇着把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里都是淡淡的笑意。
这不是那个混小子,是谁?
一旁王处一不像丘处机那般好面子,见了杨康只是颇为惊讶道:“这是小师叔?都这么大了?”
当年的营救之夜他们可是记忆犹新,种种危险不说,杨康这小子掉下悬崖竟也无事,甚至还认了一个师父,最后还成了他们的小师叔,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当年山谷一别,已有十年之久,想不到当年的奶娃娃竟也成了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了,就不知武功是否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