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忘恩负义,不知羞耻勾引皇上。”贾元春怒声问道。
芙蕖脱下宫女服饰,换上了一身精美华丽的衣裳,头上身上皆戴着华美的钗环玉饰,她的相貌虽说不够大气,但这样装扮下来,瞧着竟另有一种新鲜感。
皇上这几日夜夜都传她侍寝,硬生生将贾元春的宠爱分走了许多,现在宫中那些被贾元春分走宠爱的妃嫔们,哪个不是明里暗里嘲笑她,竟让自己身旁的宫女踩着脑袋上了位。
芙蕖对贾元春的话不屑一顾,头也不抬,细细打量着自己涂着娇艳蔻丹的手,“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倒让我不明白了,您说待我不薄,真是笑死人了。”
“待我不薄就是得势后将我扔在一旁?”
“待我不薄就是让我被其他人侮辱嘲笑,让我被他们任意欺凌?”
“娘娘说话好轻松啊,我若是忘恩负义,那娘娘是什么?您是不是忘了,您刚进宫的时候,是谁护着您的,又是谁抢着帮您做活的,您不记得了,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如何能记得这些小事。”
“您说我勾引皇上,您若是没有勾引皇上,又是如何当上这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的,您可别说是您明珠蒙尘,这才在宫里蹉跎多年,宫中相貌家世比您强的大有人在,怎么她们如今还是宫女,您就是贵妃了,不就是那日您趁着。。。。。。”
“闭嘴!”抱琴厉声喝住了她的话,好在此时殿中只有她们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芙蕖嘲讽地看着道貌岸然的贾元春,“娘娘自己想想,我哪里对不起您了,让您这般对待我。”
“您说我勾引皇上,倘若您是我,怕是会做得更绝情。”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您当看不见,若是自己再不争气,这会儿怕是就要让人欺负死了。”
芙蕖现在是彻彻底底看透了贾元春,说什么姐妹情深,都是放屁,她原先就是太蠢了,才会信了这女人的鬼话,替她出头,得罪了不少人,一朝失势,又岂能不被人报复。
贾元春哑然,那日在殿外,芙蕖说了那些不知轻重的话,她便知道这人不能再带在身边了。
宫中谁人不知,皇上最是厌恶这等刁奴,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身边的宫女如此张狂无状,岂不是把她也给带累了。
贾元春回宫就下令,不让芙蕖再跟着她,依旧留在她宫里,做些清闲的事,没曾想竟让这丫头起了仇恨之心。
确实是她错了,这些日子忙于宝玉的事,没有顾上她,想来是下面那些人捧高踩低,想着芙蕖失了势,就想踩她一脚。
贾元春语气中带着歉意,“是本宫的错,想着让你清闲些,未曾想到你会被人欺负。”
芙蕖语带讥讽,“贵妃娘娘言重了,奴婢当不起,只要娘娘高抬贵手,奴婢便感恩戴德了。”
贾元春扯了扯嘴角,“你我姐妹多年,何必这般针锋相对,从今往后,你我便还像从前那般相互扶持,等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芙蕖现在看着贾元春,竟觉得她面目可憎,对她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愿意信,“以前娘娘也是这样说以后的,可是呢,娘娘却是如何做的,我命贱福薄,不敢和娘娘姐妹相称,更不敢和娘娘说以后,娘娘这话还是留着骗骗其他人吧。”
两人不欢而散,芙蕖此人口角锋利不饶人,经此一遭也学会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