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包大人方从皇宫回来,三人见包大人面色沉凝,隐隐透着忧色,便知事情不妙,公孙先生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大人,结果如何?”
“唉,太后听信李候爷之言,命令本府不必再审,即刻处斩卢方!”包大人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
“怎麽会这样?”叶寒一惊,失声问道
“本府虽多番劝阻,可怎奈太后偏听偏信,本府也”包大人摇了摇头,叹气道
“大人,此事难道就没有转机了吗?”展昭闻言,皱紧了眉头,急问道
“并非没有转机,如今只是太后下旨,我们还可以面见皇上,请皇上出面说服太后!”公孙先生想了想,捻髯说道
“先生所言甚是,本府明日一早就进宫面圣!”包大人点点头,沉声说道
刻日一早,包大人带着王朝,马汉急急赶去皇宫,直到晌午时分方回,看着包大人青黑的脸色,叶寒便已猜到了结果!
“大人,皇上的意思是”公孙先生看了看包大人,探问道
“皇上说太后年事已高,而且就李候爷一个亲人,让本府按照太后的意思办!”包大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大人打算如何?”展昭紧锁眉心,追问道
“看来只有让太后改变主意了!”包大人想了想,沉吟道
这一日,包大人刚刚进宫面见太后,四鼠便按耐不住找上门来,徐庆四下里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公孙先生,包大人呢?”
“包大人进宫去了!”公孙先生叹了口气,皱眉说道
“那太好了,大哥有救了!”韩彰一喜,大声说道
“公孙先生,可是出了什麽事?”蒋平看出公孙先生等人面有忧色,心下一惊,遂探问道
“这”公孙先生一愣,叹了口气回道“等大人回来,自会见分晓!”
又过了三个时辰,包大人方从皇宫回来,一进门,见四鼠也在房中,心下一惊,不禁摇了摇头,公孙先生看包大人的神情,便知结果,不抱希望的问道“大人,结果”
“太后免去本府主审一职,由李候爷代替本府监斩卢方!”包大人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什麽,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凭什么说斩就斩啊!”徐庆一听,立时不干了,大着嗓门嚷道
“就是啊!”韩彰一波拉脑袋,怒叫道“包大人,我大哥是信你青天之名才自愿随你们回开封府的,没想到你却趋炎附势,滥杀无辜,你算什麽青天!”
“不得对大人无礼!”公孙先生皱了皱眉,厉喝道
“哼,管他无不无礼,我们现在就杀进大牢救了大哥去!”徐庆抡起双锤,大吼道
“徐庆,有展某在此,容不得你放肆!”展昭箭步拦于徐庆之前,厉声喝道
“展昭,你这个官府的走狗,江湖人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白玉堂见此,冷冷一笑,讽刺道
“我”展昭心中一痛,下意识攥紧剑鞘,一双眸子隐隐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哀伤
“都给我住口!”叶寒实在听不下去了,暴喝一声,指着白玉堂的鼻子骂道“白玉堂,你知道什麽叫走狗,什麽叫败类!”
“展大人他忠肝义胆,一腔热血只撒给神州百姓,他所做的一切不为名,不图利,只是为了守护百姓头顶的一片青天!他为了天下可以丢掉性命,可以不计个人荣辱得失,可以忍人所之不能忍,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真侠士,你凭什么说他官府的走狗!”叶寒反手指向展昭,厉声喝道“那真正的走狗是为高官厚禄而唯命是从,是为名利权势而摧眉折腰,是为了个人利益而不计手段残害无辜,白玉堂,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展昭他是那样的人吗?”
“你们陷空岛五鼠枉称侠义,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只因一时不如你们所愿就对他人恶语中伤,你们才是真真正正地丢了江湖人的脸!”叶寒冷冷地看着四鼠,冰声说道
“小寒,别再说了,几位大侠不是那个意思!”展昭深吸了口气,轻垂下长睫,掩饰着心中那波涛澎湃之感,那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仿若巨石般投进他的心湖,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涟漪
“不是那个意思?”叶寒冷冷一笑,说道“你只顾着他们心中的感受,可他们说那番话的时候,又何尝考虑过你的心情,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因为它比兵器伤人更深!”
“公孙先生,烦劳你替本府拟一份辞表吧!”包大人神情悲痛,突然说道
“大人!”展昭闻言,神色亦加悲愤,颤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