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丽丽闷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猛吸着香烟,而巴大爷的十几名手下,则全部到齐,似在待命,只是没见那四个职业枪手。
巴大爷一见方侠来了,又是劈头就问:“小方,你在搞什么名堂?让我们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
方侠刚说了声:“我……”
巴大爷却不容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你的事回头再说,来来来,坐到这边来,先把我们的事解决了再说!”
方侠只好走了过去,在欧阳丽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避免被巴大爷看出他们太接近。
他还没坐定,巴大爷已悻然说:“小方,你老弟也是我们三个当事人之一,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现在就该怎么做。大家一本初衷,心无二志,才能把事情办得功德圆满,皆大欢喜。现在东西还没到手,她却节外生枝起来了,你凭良心说句公道话,究竟有没有这个道理?”
方侠问:“巴大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把话说清楚,叫我怎么说这个公道话呢?”
“你听我说呀!”巴大爷理直气壮他说:“我们本来不是说好了的,计划一切由我负责,你们只要依计而行,其他的一概不过问。等东西到了手,除去扣还她垫的费用和开销,然后她跟我二一添作五,各得一半。再由我的这份中,提出一部分作为你老弟卖命的代价,这是我们三方面事先都同意的,应该是没话可说的。可是,现在她突然提出条件,非要我把藏金的地点公开,让我们三个人都知道,否则她就退出,带了她雇的四个人回北婆罗洲去,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吗?”
方侠和欧阳丽丽,早已有了默契,于是故意向着巴大爷这边说:“金太太,本来你这个要求,也不能算过份,既然我们三方面都有份,照理说藏金的地点应该让我们三个人都知道,那才公平合理。不过,巴大爷也有他的道理,一切计划是他安排的,他对每一个细节都设想得非常周详,由他一个人负责把东西弄到手,是比较安全可靠的。我们去办我们的,就不至于分心。否则的话,如果我们三个人都知道藏金的地点,虽不一定有谁会起黑心想独吞,但难免要彼此猜疑,互相防范,那样岂不是造成大家不信任的情势了?所以我认为,最好是藏金的地点,只有巴大爷一个人知道,反正我们是三位一体的,东西到手之后,各拿应得的一份,谁也没话可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巴大爷顿时眉飞色舞地说:“你听听,方老弟这番话说的多有道理,这该不是我巴某人存有私心,坚持不肯告诉你藏金的地方了吧?”
欧阳丽丽冷声说:“他是你的人,自然向着你说话,怕你到时候不分他一份呀!”
巴大爷忿然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老弟只能算是其中的一份子,我分他一份,也是他自己卖命应得的代价。要不是仗着有他老弟加入,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敢说有绝对把握,能对付得了那七个亡命之徒呢!”
“哦?”欧阳丽丽故意不屑地问:“就凭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那七个玩命的角色吗?”
巴大爷郑重其事说:“当然,你带来的那四个人,也得派上用场,只是必须以方老弟为主啊!”
欧阳丽丽冷笑一声说:“你们有绝对把握?”
巴大爷自负地说:“我巴某人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当然啰,硬拼的话,还不一定是鹿死谁手。但我是要以智取,这才可以万无一失……”
正说之间,电话铃响了。
巴大爷立即把话止住,亲自走过去接听。
方侠趁机佯作在茶几上取香烟,弯身凑近了欧阳丽丽,轻声说:“施小姐在半小时前,被几个身份不明的家伙绑走了!”
欧阳丽丽大吃一惊,急问:“事情怎么发生的?你为什么不立刻打电话来?”
方侠瞥了那边的巴大爷一眼,见他正在跟对方轻声交谈,才苦笑说:“当时我头上挨了他们一铁棍,被击昏了……”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巴大爷已搁下电话,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忽然狞声说:“方老弟,想不到你居然跟我这么大年纪的老头子开玩笑?”
方侠怔了怔,茫然问:“巴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大爷不好气说:“你猜猜看,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方侠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倒真想不出,打电话的对方是谁,只好摇摇头说:“巴大爷交游广阔,这叫我怎么猜得出……”
巴大爷故弄玄虚地说:“我不妨提你一提,打电话来的是个女的,这好猜了吧?”
方侠尚未回答,欧阳丽丽已沉不住气了,急问:“是我干女儿施小丽?”
巴大爷只摇了摇头,表示她猜的不对。
方侠忽然想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