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露出得逞的笑,一次又一次带着她探寻那无限的快乐,她一次又一次被他抛起又接住,他不停地唤她的名字。
两人目光对视,心一看到他眼里的自己是那样放浪形骸,她放纵自己的快乐、理智,这一刻,她甚至想死在他怀里……
“心一…喜…欢。”
她的声音带着满足后的余韵,落在他耳里,十分动人。
他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道:
“心一,唤我封成。”
“封……成……”
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听过?
“心一,你走神了。”
男人笑了,狠狠地惩罚她,她直接晕倒在他怀里。
等她醒来时,她回想起发生的一切,无边的悔恨和自责吞噬了她。
木北感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难受,那是心一的感受,在那种难受当中他察觉到了一丝自我毁灭的气息。
不要!心一,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太晚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去,她体内的生机在流失,最后一刻,她看到了男人。
“不。不要!”
男人抱着她失声痛哭。
“吴心一,你凭什么再次抛弃我?你没有心,没有心!”
心一眼底闪过一丝光,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封成,是封成。
无数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中闪过。
“爹爹,你不是去给我抓山雀吗?山雀了?”
“山雀没有,爹爹给你带回一个人,他叫……”
“封成,我叫封成。”
少年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他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心一,从今天起,你就多了一个师兄了,你要好好尊重他,和他好好相处。”
“师兄。”少女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如同一束光照进他心里。
想到这,心一闭上眼,嘴角浮出一丝笑,不是爹爹,是师兄。
“心一!”
封成怎么叫她,她都没反应。
他看着她渐渐失去血色的唇,不停地啃咬它,试图让它再次变得红润。
“怎么那么白?怎么没用?”
“不,你不能离开我,不能,心一,你说话呀,说话呀?”
他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摇晃她的身体,可是,没用,她不会回应他了。
“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办法?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是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心一,这是天意,让我们一起变成怪物,我会永远爱你!”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木北看着他抱起心一,跑到一棵树下。
那棵树?木北想起来了,就是那棵挂满各种心的树,只是现在,那上面只有一颗心。
男人放下心一,将她背靠在树干上,他抽出一把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滴下来,落在树干上,很快被它吸收干净。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想好了吗?”